“怎麼會這樣”蹲在土坑邊上,欒清平一隻手捂著臉,另外一隻手在自己的腦袋上胡亂的抓撓著。下去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學生,尤其那個帶隊的小胡更是有望接替他職位的好苗子,怎麼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失蹤在裏麵了呢?
“欒教授,要不,咱們請部隊上的同誌下到裏麵幫忙找人吧。”
一個助手模樣的人蹲在欒清平的身邊,臉上也滿是無奈。
“不行,部隊的人來了又能怎麼樣?下麵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誰也說不準,送人下去說不定就是添油。最保險的是讓他們把上麵整個給挖了,可是你也看到了,台階足足有一百多,等到真挖到那個地方,小胡他們的屍首都涼了。”
說到這裏,欒教授突然抬頭看了看和他一起從監控那邊過來的張凡和劉法成。眼中突然冒出了一抹帶著希望的光彩。“劉先生,你,之前你們說這地方是陰氣重什麼的,墓葬方麵您也是專家,不知道能不能”
欒清平下麵的話沒有繼續說出來,但是那個意思大家都懂,就是問劉法成能不能施以援手。
“這個”劉法成接連受挫,對自己實在是有點不自信,把目光轉向了張凡的臉上。一直黏在張凡身邊的柳如是見到這情況立刻一把抱住了張凡的胳膊。
“不行,張大哥身上的傷和毒都還沒好利索呢,這麼危險的事情,我不準他去。劉大師,你本事那麼大,自己去就好了嘛,幹嘛非要拉上張大哥?”
劉法成尷尬了。他要是真的有信心把下麵搞定,怎麼可能再找張凡呢?丫頭你這麼說可是太讓人下不來台了。
“好啦,小丫頭,你這是打算替我做主了啊?給我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張凡拍了一下柳如是的腦袋,直接跳進了那個土坑裏。柳如是小嘴一撅,腳丫狠狠的在地上跺了幾下,卻終究沒有任性的跳下去和張凡站在一起。
自己事自己知,張凡決定的事情,她就算下去拽他,也是拽不住的,至於說跟他一起下墓,那隻能成為張凡的累贅,而一個好女人首先要明白的就是不要主動成為男人的累贅。
對付陰邪東西的家夥,那是之前就準備好了的,張凡和劉法成每個人都隨身帶了點,然後還問欒教授他們要了兩個防毒麵具以及幾個便攜式氧氣罐備用。最後考古人員那邊又找了一個膽子夠大的男青年,專門負責給他倆背包。
張凡跳下來一是覺得那些人肯定是身陷險境,他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人死在自己眼皮子地下。二則是覺得這地方確實是有古怪,心裏很好奇。
不管是帝王將相吧,死了以後墳墓除了要修的大氣外,也得幹淨,還真沒聽說過誰把自己的墓道用血刷一遍的。還有那個所謂的民國女學生。
之前下車的時候就聽到工人們聊天時提到過一次,還是在野地裏撒尿的民國女學生。剛剛又在對講機裏聽到下去的人提起過一次,難道這個墓是民國的?可是又不太像,先不說別的,就說那百多級的石階和下麵那個空曠的大廳就絕不是區區一個女學生能享受的墓葬待遇。
拿著手電踏上石階,一股寒徹骨髓的陰風從下麵吹上來,讓張凡和劉法成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怎麼這麼冷啊。”後麵那個叫李青的小夥子更是直接抱怨了出來。
“不管你信不信,這裏麵陰氣很重,既然你跟我們下來了,欒教授應該也叮囑過你了,一切都聽我們的,哪怕是我說的事情有多不科學。”張凡回頭把一張辟邪符塞進了李青的衣兜裏,讓他收好,然後也不管李青那種看神棍的眼神,手上拿著探路的手杖,當先走了下去。
七殺碑下的入口有點狹窄,不過進來以後,石階的寬度還是不錯的,足足有兩米多。
張凡走了兩步,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回頭朝後麵看去。他看的並不是出口,而是之前發現的那個石階上的鞋印。
那個鞋印是朝著下麵的,張凡也說不上來為什麼要看它一眼。總之就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下去的時候落腳輕一點,順便看看其他階梯上有沒有老舊的鞋印。”
那個老鞋印明顯是在血跡還沒有幹的時候就印上去的,剛才已經下來了兩批人,階梯上一些積的比較厚的幹血已經被踩得亂七八糟了,好在劉法成和李青都是比較有經驗的,一路走下來,按照張凡的要求,一共找到了十一個老鞋印。
這些鞋印的尺碼大小不一,但是樣式都是一樣的,最讓張凡擔心的是它們的方向全都一致——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