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人說那個“哈伊”的時候還是挺鄭重,挺嚴肅的,然而這一次,不知道怎麼了。犬養晉三剛剛做出這個立正低頭的動作時鼻孔裏突然傳來一陣其癢無比的感覺,還沒等他的腦子反應過來,身體先有了動作,腦袋後仰,嘴巴一張,“阿嚏”一聲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可能平日裏犬養晉三的體液就特別豐富吧,鼻涕口水的噴出來一大堆,全都呼在了坐在他麵前的安培臉上,弄得安培就像是被**了一樣,兩個人全都傻了。
“八嘎!”三秒鍾之後,安培終於反應了過來,一邊喝罵,一邊抬手用衣袖去擦自己的臉上的髒汙。犬養更是嚇傻了,看到安培動了,他才反應過來,都顧不得他臉上那已經過河的鼻涕,連忙從兜裏掏出紙巾去給安培擦臉。
可是剛湊上去,犬養就覺得自己的胃部有點不適,一股氣好死不死的這個時候翻了上來,嘴巴一張,“嗝”的一聲,一股充滿酸腐味兒的臭氣頓時噴在了安培的臉上,險些把安培給嗆得背過氣去。
剛才和張凡動過手的那個保鏢捂著嘴差點沒忍住笑,可是緊接著,一聲放氣聲就從他的身體忠厚偏下部傳了出來,保鏢的臉色頓時也尷尬了起來。
“八嘎!走開!”安培那個怒啊,作為東瀛數得上號的大世家的子弟,走到哪裏他都是被人們所推崇的,哪有過被人先是噴了一臉鼻涕,然後又衝著臉上打嗝的經曆?一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都要發黑了。大罵一聲推開了犬養晉三,大踏步衝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清洗臉上的髒東西。
犬養晉三在外麵呸呸了半天,總算把嘴裏的鼻涕都給吐了出去,看著洗手間裏狼狽的安培,他真是有點不知所措了。這次從東瀛過來,他雖然名義上是一個大企業的負責人,可是和從平安時代起就顯赫一時的安倍家比,他連個屁都算不上。明明一直都相處很融洽的,怎麼自己就犯了這麼一個大錯?
犬養晉三哪裏知道,這是因為張凡剛剛在外麵給他引了煞。
常在外麵住賓館的人大多都知道一個禁忌,那就是住賓館的時候有兩種房間不能住,一是尾房,而是梯房。
所謂尾房,顧名思義,就是地處走廊末尾處的房間,梯房則是正對樓梯口電梯口的房間。
用鬼神的說法來講,這兩處地方最容易被髒東西光顧,換成風水上的說法,則是這兩處房間衝煞。
大門正對電梯,就是犯衝,本來住宅是聚氣養生之所,如與電梯直對,宅內之生氣則被其盡數吸去,可謂大忌。補救之法則是在進門處用屏風或玄關隔開。大門的位置如正對陽台,這形成了所謂的“穿心煞”,諺雲,“前通後通,人財兩空。”家中會不易聚財,迭有破財事,並且穿堂風拂動,易令人得病。
張凡在電梯口那邊,通過鏡子的折射和引煞符的牽引,硬是把電梯口的煞氣給牽引到了犬養晉三買的這套房門口,因為怕發作的不夠快,他還用蚩尤血珠給加了料。
蚩尤血珠那玩意兒是何等的邪煞?所以這煞氣發作的特別快,效果也非常的猛,四個人雖然看不到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仗著張凡過人的六識,硬是用耳朵給聽了個大概,笑得四個人眼淚都快出來了。
可惜的是,張凡並不懂東瀛語,之前犬養和安培的對話他是聽不懂的,否則他們口中那個“重要目的”,張凡是肯定要提醒廖無聲派人來跟一下的,東瀛人,沒幾個好東西。
一行人回到了錦繡,李夢玫當即就出去把支票兌現了,然後給戴萌萌發了兩萬塊的“委屈獎”。之前張凡的那一頓折騰戴萌萌肚子裏的怨氣早就沒了,見到李夢玫給她發獎金,戴萌萌很是大方的表示下班之後請大家好好吃一頓。當然,張凡是絕對不能少的那一個。
張凡自然是很樂意參加這種集體活動了,對此李夢玫隻是翻了個白眼,沒有做其他表示。
當然,張凡並沒有在錦繡等著下班吃飯的點,他還有正經事要做,拿著李時家的那部手機,打了輛車直接開去了市警署。
警署這地方也算來了幾次了,本來張凡是要找廖局的,可是接待處的小女警告訴他廖局今天早上去省廳開會去了,估計要兩三天才能回來,如果有急事兒的話,最好還是給廖局打個電話。
張凡略有點鬱悶。這事兒廖無聲不在還真不好說,換個其他人來,他一個非警務人員拿個手機讓人給追查信號源,就算是廖無聲打電話回來吩咐,也免不了要落個公器私用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