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裏就是正地方了,就算那個家夥不在,裏麵應該也有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十指連心,右手的傷真是鑽心的疼,張凡又做了幾個深呼吸,把那股痛感硬壓下去,然後伸手再次去擰門把。
“唉,你等等,還是讓我來吧,什麼地方不能摸你告訴我,不能就讓你一個人冒險。”穆子欣見狀急忙拉住了張凡的手。身為一個警員,卻要平民打頭陣,拋開張凡有沒有本事不談,這對一個自尊心強的警員來說絕對是個恥辱。
“額,沒那麼嚴重,你用手指捏住門把邊上,不要整個抓住,就捏咱們能看見的地方就好了。”
“嗯。”穆子欣點了點頭用三根手指捏住門把邊緣一擰,額,沒擰動,這就尷尬了。
又試了幾次,門鎖依舊擰不開,穆子欣讓張凡又檢查了一遍,確定除了那兩處蠱蟲外應該沒有機關了啊,怎麼門把就是擰不開呢?
“子欣”
對講機裏,傳來了劉青山弱弱的呼喊聲。其實劉青山就在籬笆牆外,用對講機隻是可以不用扯著嗓子喊。話說這哥們兒看到張凡和穆子欣這一男一女湊的那麼近研究一個門鎖,心裏就很不是滋味兒。
“別吵,我們在想辦法開門呢。”
穆子欣沒好氣的對著對講機說了一聲。這個劉青山,仗著自己老爹是副署長,就喜歡整天纏著自己,而且醋勁兒還特別大,穆子欣有時候真心覺得這家夥煩得要死。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你不怕死的話,你來也行。”
“我”
“不要囉嗦了,你想說什麼回去再說,現在在執行任務。”
穆子欣那個犯啊,每次這貨看到自己和別的男人湊的比較近就要磨嘰半天,她真是有點受不了了,要不是這家夥沒犯什麼大錯,穆子欣都想把他直接從隊裏開掉了。
“不是!穆隊,你讓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被一次次搶白,劉青山是既無語又無奈。
“有話快說!”
“我想說,你們擰不開門,隻是因為你們沒開鎖吧!”
額
張凡和穆子欣相顧一陣無語,隻覺得各自的腦門上都掛滿了黑線。他們兩個好像都太在意這個門上的布置了,一切都是朝著機關,埋伏方麵想,卻忽略了最常識性的問題,特麼門鎖是可以鎖上的啊!你光在外麵擰門把當然打不開了!
開鎖這技術對刑警來說都不算是個事兒,以前破案的時候經常需要開鎖的,穆子欣從腰包裏取出一根鐵鉗,插進鎖眼裏上下撥弄了幾下,就聽到鎖頭裏發出了“哢嚓”一聲輕響,手上一轉,門終於被打開了。
穆子欣有點無語的回頭看了看籬笆牆外的劉青山,咬牙切齒的捏著對講機的通話按鈕說道,“劉青山,回去請我吃飯。”
“啥?額,子欣啊,難道不是該你請我?”
“那算了。”
穆子欣的回答更加幹脆利索。
張凡在旁邊聽的那叫一個黑線啊。這劉青山看著也算個聰明圓滑的人啊,咋就突然不開竅了呢?現在最重要的是人家女神給了你一個一起吃飯的機會,糾結誰請客付錢真的有意義嗎?
唉,活該注孤生的節奏啊。
不理回過味兒來的劉青山有多懊惱,張凡和穆子欣一起走進了那間屋子。
屋子裏的陳設一切如常,和其他的農家堂屋也沒有什麼不同,硬要說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這間房間特別的幹淨,不管是家具還是房子角落,幾乎達到了一塵不染的地步。在鐵線老司的筆記裏張凡看到過,這是蠱師家裏的一個特別的地方。
因為蠱蟲普遍生性喜歡幹淨,即便蠱師不動手,蠱蟲也會把房子打掃的幹幹淨淨。
在苗疆的一些地方,人們往往會通過房屋裏是否幹淨的過分去辨別房屋的主人是不是一個蠱師。
堂屋裏沒線索,就連蠱蟲也沒有,張凡索性去臥室裏麵查看一下有沒有那個人遺留下的東西,誰曾想不去還好,這麼一進臥室,張凡被嚇得一哆嗦。隻見臥室的大床上,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年輕姑娘正跪爬在那裏,仰著頭,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看。
剛才開門的時候,穆子欣在對講機裏說話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都並沒有指望能在屋子裏堵到人了,卻怎麼想得到這裏還有個活口。
深吸了一口氣,張凡警惕的看著床上那個年輕姑娘,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