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鑿地又是雕刻的,張凡從別墅裏出來的時候,一個小時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其他五名參與者也紛紛從自己的別墅裏走了出來。
“各位,我們最後的六名參與者已經陸續完成布置從別墅裏走出來了,究竟是我們華夏傳統的風水堪輿更強,還是西方的占星術更厲害,馬上就要有一個結果了。這當口還真是讓人又緊張又激動。”
舞台上,孫誠縉又開始渲染氣氛。隻不過當他說到那個誰更厲害的時候,台下不少人都在用白眼翻他,包括來賓席裏的一些大老板都是。有的時候,什麼東西一旦扯到了國家和民族,那代表意義就完全不同了,不是一個簡單的輸贏就能代表的。
如前兩輪一樣,緹娜開始捏著她的卡牌挨個別墅去破陣,第一間別墅,是佛教協會那位法能和尚的,這法能也是唯一一個表明了布置完畢,卻沒有從別墅裏麵出來的。
這一次張凡沒有跟著緹娜到處走,也是在大屏幕下看,當攝像機隨著緹娜一起進入別墅的客廳之後,大家看到法能盤膝坐在別墅中央的地板上,雙目微閉,嘴巴不停的蠕動,似乎在念誦什麼。
“這位和尚師父,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現在要開始破陣了。”作為一位公主,某些時候緹娜在禮節上還是比較到位的,反倒是那位法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根本就沒有要搭理這紅粉骷髏的意思。,
緹娜討了個沒趣,也不再問,不知道是被法能的態度惹怒,還是已經兩輪了,她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裝模作樣了,索性連轉都不在屋子裏轉了,掏出塔羅牌就開始催動那東西破陣。
因為視角的限製,張凡並沒不能看到法能到底布置的是什麼陣法,不過隔著大屏幕,依舊能感覺到畫麵中的屋子彌漫著一股中正平和的祥瑞之氣。
在看法能的動作,恐怕他用的並不是單純的陣法,而是一種加持類的方法。佛家最擅長的就是念經祈福,張凡曾聽爺爺說過,有些修為高神的大和尚根本就不需要使用法器去擺風水陣,而是用自身的修為去對一個房子進行加持,讓整棟房子都帶上佛性。
注意,這裏說的是加持,而不是開光。佛教裏根本就沒有人給物品開光一說,那些對著一車紀念品念幾句經就算開了光的,全都是扯淡。
一股青灰色的氣流從那張死神卡牌中冒了出來,可是緊接著,張凡看到那灰色的氣流竟然沒來由的開始在空氣中消散,渾不似之前那樣可以直擊陣法的中樞。即便張凡對佛家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這時候也不得不挑著大拇指給法能點個讚。
緹娜公主的麵色瞬間變了,在她原本的想法中,最大的阻礙就是張凡這個家夥,卻沒想到第三輪剛開始,自己的法器就在一個和尚麵前失去了作用。
隻見緹娜鬆開了捏著死神卡牌的手,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摸出一疊塔羅牌,緊接著,四張卡牌被她從牌堆裏抽了出來,分別是魔術師,戰車,力量,惡魔。其中力量卡牌上散發出一陣光暈融入其他三張卡牌,然後猩紅的煞氣和灰黑的陰氣分別從魔術師,戰車,惡魔,死神四張卡牌裏溢出,向著四麵八方飛去。
而那法能就像一尊坐地的金鍾一般,在各種氣流的衝擊下巍然不動,硬是讓緹娜的卡牌毫無辦法。
“阿彌陀佛,女施主,既然是比試風水陣法,就應該堂堂正正的,像你這般借助法器威力破陣傷人,比試又有什麼意義?”一直禪坐的法能終於開口了,這話一出,大屏幕下很多人都叫起好來。
大家都是行家,又有幾個看不出來緹娜是依靠法器來破陣的?隻是之前己方一直在輸,就算說出來,也就是落個“技不如人還要找借口”的話頭,現在法能說這話就不一樣了,那娘們明顯拿法能沒轍,這樣說話才有底氣。
然而緹娜在看到五張塔羅牌都沒能把法能怎麼樣的時候,臉色終於鄭重了,起來。隻見她變魔術一樣的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顆水晶球,用左手托了,嘴裏低聲念誦著大家聽不懂的咒語,右手在水晶球上來回撫摸著。
原本透明清澈的水晶球裏居然隨著她的咒語和撫摸漸漸的生出了一片霧氣。
攝影師見狀連忙給了水晶球一個特寫,所有人都看到,這水晶球裏的霧氣在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畫麵。那畫麵上的是一個白色的沙發靠墊。
緹娜扭頭在客廳裏看了看,很快就在沙發上找到了那個靠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