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罪自殺?那五個高中生就這麼沒有反抗,排排坐吃果果一樣的被人剖開了肚子?”對於謝天遠講述的案件結果,張凡表示自己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嗯,當然,我們都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是畏罪自殺這麼簡單,可是作為警方,他們需要的隻是一個結案的由頭,得給公眾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所以這種說辭也是很常見的。”
“就是我們經常說的忽悠唄。”對於當地警方的草率結案,張凡有點不屑,可是他也知道,警方這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我們是生活在一個唯物主義的國家,官方的人員一切都要遵循唯物主義思想。在常規的偵查手段找不到其他嫌疑人的情況下如此結案,看起來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們的結案理由就是對的。
事實上,就連謝天遠都已經發現問題所在了不是嗎?
“那後來呢?謝先生就沒有采取一些其他的措施?我想您不會是打從一開始就跑到京城去找金聖言金老爺子的吧,說實話,我跟金老爺子也隻是一麵之緣,但是我看的出來,那位老爺子不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這一趟肯定不簡單,對吧。”
“是的,在去京城之前,我先是找了兩位在本地有些名聲的先生,打算讓他們先試試,結果沒想到的是那兩位先生在白天勘察了一番實地情況後告訴我這地方並沒有什麼風水上的問題。於是我就請求兩位先生,能不能在夜裏到大廈裏勘察一番,畢竟帝豪大廈出事兒的時候都是在夜裏。”
“再然後呢?”
張凡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其實再然後發生的事情,他心裏已經多少有點譜了。
“唉,再然後那兩位先生在二亞額也是有大名氣的,心氣高的很,說是也不用讓我們跟著,隻需要給他們備些酒菜,他們兩個半夜裏自己在大廈裏轉轉就好了。誰知道第二天找到他們的時候,兩位先生已經”
說到這裏也就沒必要再說下去了,兩個風水先生的下場很明顯,是和之前那些死者去作伴了。
說起來,風水這行當,有時候是真心凶險,你也不知道是哪一步走錯了,就把命給搭進去了。
“後來我又請了法源寺的大師去看,結果法源寺的空天上人隻是在入夜後到大廈裏簡單的轉了一圈,就出來了,告訴我帝豪大廈的煞氣太重,他找不到根由,無以化解,這地方不但傷客,還會妨主,如果長期擁有這棟大廈,恐怕到最後,我也得跟著倒黴。”
說話間,謝天遠似乎想起了他那跳樓自殺的老對手,又是一陣唏噓。
“我在帝豪大廈的投入很大,想要把它扔了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想要出手,也很困難,畢竟我剛接手大廈裏就接連死了那麼多人,根本就沒人願意來接盤。後來是空天上人建議我去京城請金聖言金大師出山,金大師又介紹了張先生給我。”
“這麼頭疼的事情你看,我這麼年輕,也不像是個有本事的對吧,金大師實在是言過其實了,要不,我介紹一個真正有本事的先生給您?”
謝天遠的講述,讓張凡對帝豪大廈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麻煩。
他是出來旅遊的,可不是出來找麻煩的,再說這種會死人的地方別的風水師進去都送了命,他姓張的憑什麼就說自己進去就能平安無事的出來?張凡雖然有時候會自鳴得意一下,可是他絕不會以為這世界上的高人都死絕了,就他姓張的最厲害。
張凡這次專門讓白淑影請假,兩個人出來旅遊,就是他突然頓悟自己把時間用在其他地方太多了,對家人的陪伴太少,如果接了這麼個任務,那豈不是和出來的初衷不符?
“張先生,您,您就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了,我在京城的時候,都聽說您的事情了,解救盧家小姐,探大明隱宮,京城圈子裏已經傳開了,都知道您是年輕有為,張先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要是這事兒解決不了,恐怕我也少不得步了我那老對頭的後塵。我的誠意擺在這裏,您看,合不合適。”
說到“誠意”,謝天遠從懷裏摸出一張支票放在茶幾上,雙手推到張凡的麵前。張凡拿起來一看,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後麵竟然有七個零,那就是一千萬?
之前張凡不是沒有收到過一千萬的支票,隻不過那一次是他訛詐盧家的,那時候雙反原本就有恩怨,盧家差點置他於死地,所以不管黑盧家多少錢,張凡都覺得沒啥大不了的,完全是理所應當,可是今天這個謝天遠一出手就是一千萬,還真是有點驚到張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