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深吻(1 / 2)

李彥南十五歲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他跟著爸爸生活。但他父親從不關心他,隻是一味地做生意、掙錢,偶爾回一次家,塞給他大把的鈔票、銀行卡。

他渴望得到父親的注意,於是千方百計地闖禍。可是,還沒抓住爸爸的心,年少的李彥南便不自覺地沉淪下去,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小混混。

聽完這些,我不禁心頭一震,我們兩個有幾乎一模一樣的命運。我害怕,害怕以後會變成他那種鬼樣子。

夜深的時候,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著,忽而想起了李彥南。想起了他拿火點煙時的嫻熟動作,千杯不醉的酒量,刺眼的青龍紋身,還有那看江紹雅時布滿愛戀的眼神……不對!江紹雅的人間蒸發會不會和李彥南有關係?!這真是個大膽的想法,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冒出這個念頭,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江紹雅出了什麼事……我不敢往下想,用被子蒙住頭,閉上眼,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第二天江紹雅完完整整地出現在我麵前時,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所有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她還是那麼美,臉上洋溢著青春,仿佛從未受過傷。她甜甜地說:“安澤,這幾天我不舒服,在醫院待了幾天,沒有跟你說。”

“幹嘛不接電話?知道我很擔心你嗎?”

“醫生說我需要安靜地休息,所以媽媽就把我的手機拿走了。”看似合情合理,我卻知道,她在說謊,但我卻不忍心拆穿。

“沒關係,沒事就好。”我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才不會傷到她,她就像一個玻璃娃娃,仿佛一不留神就會被打破。

“安澤,”她垂下眼,“這幾天我也想通了,我不再迷戀歐陽了。”然後她抬起頭,迎著陽光輕鬆地笑笑:“原來忘記一個人不是太難。”然後她就轉身走了。

江紹雅,你真的不愛歐陽了嗎?那你為什麼要抬手擦眼?別告訴我是進了沙子,現在一點風都沒有。

那是……那是什麼?江紹雅的手腕上,分明有一條長長的疤痕!難道,她妄圖割腕自殺?這種既無創意又非主流的傷感自殺方式她絕對做得出來。那她為什麼現在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還是裝出來給我看的?

我不想打攪她,但又怕她出事,於是我決定第二天去找她談談,告訴她我喜歡她。

“她已經退學了。”江紹雅的同學說。

“什麼時候?”我心裏一驚。

“昨天。”

“哦,謝謝。”

“你是顧安澤吧?”

“對,是我。”

她拿出一封信:“這是紹雅留給你的。”

我拿著信走了出來,站在一棵無人的樹下,拆開了信:

“安澤,我走了,跟爸媽去了日本。我討厭離別,所以不辭而別,別怪我。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謝謝你這段時間為我做的一切。如果有緣的話,我們會再次相遇的。你一定要幸福,再見。”

我急忙打她電話,“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顧安澤,忘記她吧。

安靜的江紹雅安靜地離開了一群不安靜的少年,並沒有激起太大的波瀾。她的性格在我們這堆玩世不恭的人中,格格不入,自然不會引起太多注意,除了夏寒。

夏寒注意到我的沉默,同情地問道:“她走了,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