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室包廂裏,國王和勞瑞斯夫人卻並不如大家猜測得那般柔情蜜意、恩愛纏綿。
理查德國王對勞瑞斯夫人早有厭倦,可因著她肚子裏的孩子,加上她現在明麵上的身份是弟媳,便不好在大庭廣眾下讓她公然丟臉,但內心深處又很煩她的糾纏,於是,將臉一板,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一本正經地問:“夫人,你尋我是有什麼事嗎?”
勞瑞斯夫人被他這副仿佛麵對陌生人的客氣樣子給唬住了,腳步微停。
但她的臉上還是沒忍住地透
出一種急切意味,隻語氣怯怯地問:“陛下,您,您這是什麼意思呀?難道您……您不再愛我了嗎?”
理查德國王很奇怪地望著她。
望了足足好一會兒,及至勞瑞斯夫人被他看得都快有些坐立難安了,他才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輕輕地說:“我實在不懂你們女人為什麼老喜歡問這個問題,其實,答案原本就在你們心中吧?”
勞瑞斯夫人很受打擊。
她搖搖欲墜,差不多快要哭出來了:“是我現在不好看了嗎?是我的腰太粗,肚子太大了嗎?可這是孩子的緣故呀!陛下,你信我呀,等孩子生下來,我便又是好看的了。”
這話一出口,卻提醒了國王。
對,孩子,她肚子裏還有個孩子。
盡管因著勞瑞斯夫人這個不怎麼聰明的母親,理查德心裏其實並不怎麼重視那個未出生的孩子,但終歸是自己的骨血……
於是,他緩和神色,敷衍地安撫了幾句:“唉,你不要這樣呀!若是你不好看,我之前又怎麼會對你癡迷呢?隻是你既然嫁給了亨利,咱們總不能再像以前的樣子了。”
勞瑞斯夫人信以為真,當即轉悲為喜。
她還嗔怪地說:“什麼?你竟是嫉妒亨利嗎?可你信我,他原本就不是什麼妨礙的呀。況且,自打那次謀……不,那次搶婚的事情後,他就萬事不管了。日日同一些狐朋狗友出去喝酒、鬼混!我是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的,陛下,你真的完全不必在乎他,我心裏一直都隻有你的。”
她說了這麼一番話,本是要表忠心的。
因此說完後,她還仰起了頭,暗示想要一個吻。
可理查德國王聽完後,卻憑空多了一些心思,不免暗暗在心裏琢磨:“整日喝酒?又有狐朋狗友?見鬼了,亨利又再搞什麼?”
為著這些個緣故,他也不再趕人了。
順著勞瑞斯夫人的意思,他低頭同她親了一個嘴,又拉著人一起坐下來,仿佛
還和從前一般恩愛地聊起了天,實際上卻是拿話去套她,打聽亨利公爵近期的動向。
勞瑞斯夫人毫無所覺。
她自顧自地沉浸在‘國王陛下終於回心轉意’的喜悅之中,將該說的、不該說的,凡是自己知道的,統統都說了個一幹二淨。
與此同時,傑米正在同朱迪安聊天。
隻因赫金斯伯爵自詡是一名自由的藝術家,嚴詞拒絕了在沒靈感、沒興趣的情況下工作。
所以,這一次製作《豔盜驚情》便真成了朱迪安的活兒。
但他完全是第一次,在這方麵有些信心不足,隻好把傑米拉過來一起謀劃。
起初,他還擔心傑米也跟赫金斯伯爵一般,吃飽了撐的講究什麼藝術。
卻不想,傑米雖然和他在三觀方麵很難達成一致,但在節操方麵,卻很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前者是隻要得國王寵幸,別說送老婆,送自己都成的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