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後不知是沒發現,還是純粹功力高深、不露聲色,自始至終都沒露出什麼情緒來。
及至看完了,她抬起頭的時候,還是一副含笑的樣子,又饒有興趣地問上了一句:“唔,我許久不回王城,竟還有人這麼關注我嗎?”
亨利公爵當即假裝正色地譴責起來:“王城總有一幹無聊至極的人,每天不做正事,隻喜歡搞這些風花雪月,我對這樣的行為一向是極力譴責的,甚至特地讓王兄派人去治他們的罪。但類似這樣的紙……由於發現太晚,阻止的不及時,目前已經傳遍王城了。”
“傳遍王城了?”
太後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兒,方才問:“你這話當真嗎?”
“當然是真的。”亨利公爵故作焦慮的回答。
實則他在內心中又補充了一句:“那正是我派人出去傳的呢!”
太後便又捏著那紙看了看,可依舊沒什麼焦慮和煩憂,隻思索著:“唔,若是以前,我許是會為此煩惱,隻是現在……”
她曲著手指,將那紙卷彈了彈,微笑著說:“隻是現在,我並不是王後,而是太後了。”
亨利公爵見了她這種平淡反應,內心深處是挺失望的。
但表麵上,他還是咧嘴一笑,說了一些‘隻要母後不在意,我便放心了’這樣的話後,方才按捺著不甘,告辭離去。
一次刺激沒能達到效果?
那麼,便再來一次!
亨利公爵絲毫不氣餒,居心叵測地又策劃起了下一場事故。
其實,傑米近些日子已經非常謹言慎行了。
但他實在想不到,這次的事故居然會出在裁縫身上。
這世界,王室和貴族們的服飾通常都是找裁縫專門訂做的。
每逢參加一些重要的宴會,往往還要換上一身新衣服以示對主人的尊重。
恰好,理查德國王近期就要舉辦一個規模頗大的舞會,請柬還早早就發了過來。
所以,傑米不得不入鄉隨俗地也為自己訂了一身新禮服。
當時,德萊塞爾這個老牌貴族家裏,有一個用慣了的固定裁縫。
而傑米向來對服飾方麵不怎麼挑剔,隻簡單、整潔即可,便也延用了這個裁縫,並不打算換人。
隻是在參加舞會的前夕,那裁縫卻突然哭喪著臉跑過來告訴他,說為他做的那件新禮服竟被一不小心濺了些油點子,已經沒法兒穿出去了。
傑米絲毫沒有懷疑地安慰:“別急,不是什麼大事,我穿上次……唔,上次你做給我的那件白色的就好!”
可誰知,那裁縫卻擺出了絕對專業又較真的姿態,嚷嚷著:“不可!我怎麼能讓伯爵大人您穿舊衣服參加國王的舞會?這如果傳出去的話,我是要丟大臉的!”
傑米不由好笑地問:“那你說該怎麼辦?”
裁縫想了想回答:“若大人您肯賞臉的話,我手頭還有一件現成禮服在,巧的是,尺碼也合適。隻是……那禮服以前是別人訂了不要的。不過,一來,那人並不在王城;二來,這禮服一次都沒被人穿過,我後續又改了改樣式,想來不至於被人認出……”
傑米覺得這並不是大不了的事情,當即就允了。
於是,這裁縫就捧來了一套折疊整齊的禮服,他換上一試,竟覺得非常合身,完全不用再行修改,仿佛量身定做的一樣了。
當晚,太後被人引著,一路走到了傑米的麵前,還沒看臉,隻無意間瞥到他身上衣服時,就不由得下意識地眯起了眼。
她略微遲疑地問身邊侍女:“這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侍女微紅著臉去端詳傑米,癡癡看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回答:“太後,其實並不是人看著眼熟,是這位大人身上穿的衣服很眼熟,有些像您喜歡的那張畫像裏的人穿的衣服……唔,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樣呢。”
太後聞言不由一怔。
她重新定睛望了過去,將人看了又看,這才恍惚地說:“是了,還真是一樣的衣服呀!不過,這人比弗列德長得還要好看,唔,回頭將弗列德的畫像扔了吧,反正這麼多年,也都看膩了。你去喊畫師,照這人的樣子,再給我畫一幅!”
悄悄跑來看戲的亨利公爵:……
這一刻,他深深懷疑:“那個叫什麼弗列德貝克特的弑君者,真同太後存在過感情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掛請假了,結果寫啊寫的也寫出來了,可感覺寫得也不咋好。唉,最近沒什麼思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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