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冷彌淺眼角瞥了瞥夜色的一處,視線落在容若身上不依不饒。
容若頓時垮下了臉,“.....可不可以不......”
“你說呢?”
容若咽了咽口水,心裏無比的委屈,他娘的,這兩人吵架了憑什麼是他倒黴?!
那病秧子雖然撂下話便沒了影,但他總覺得那家夥肯定還在這院落的某一處陰陰的盯著他,要是他真把小淺抱回屋,指不定他明天就會被埋在墳堆裏!
“那.....那好吧。”容若僵硬的挪動著身形,平日裏那雙勾人心魄的眼頓時委屈到不行。
“動作快點!”聽著耳畔傳來的略微急促的心跳聲,冷彌淺心裏不禁揚起一陣竊喜,哼,小樣兒,還怕治不了你?!她就不信被容若這麼一抱,此刻躲在暗處的病秧子會不出現!
想到這裏,冷彌淺越來越覺著當初沒有把五感敏銳的事告訴病秧子是一件多麼明智的事,否則時至今日,她早就被病秧子這麼躲著她的舉動給傷透了心還不自知是騙局。
“好......”容若哆嗦著雙手眼看著就朝冷彌淺抱了過去,就在還有一個手掌的距離便可以冷彌淺的時候,容若突然身子一斜,“哎喲,我突然肚子疼,不行了不行了,我要馬上去茅廁,哎喲喲,不行了不行了......”
說罷,容若連眼也不敢抬,便雙手雙腳並地的朝外爬了去,那速度快的......讓冷彌淺都不禁瞠目結舌。
沒用的東西!
冷彌淺不著痕跡的朝夜色中瞥了一眼,心有不甘,“黑影!”
話音剛落,一抹黑影便出現在冷彌淺身前,隻是那身形略顯的有些倉惶,“夫、夫人.......”
夫人?
冷彌淺眸色微動,對著突如其來的稱呼顯得有些發懵。
“夫、夫人......屬下也肚子疼.......”
冷彌淺聞言翻了翻白眼,剛剛才有稍許好轉的情緒頓時又惱了起來,“滾。”
“是!”黑影發誓他即便是深陷寡不敵眾的局麵時,也從未這麼倉惶的逃離過,但此刻眼下,他隻想有多快躲多快。
沒有了礙眼的人,冷彌淺隻得憋著怒火獨自回到屋裏呆著,抬手輕輕的觸碰著自己的脖頸,一陣陌生的疼再次襲來,讓冷彌淺再次確認了脖間的疼每次都詭異的不一樣。
怎麼會這樣?
冷彌淺蹙著眉也學著容若的樣子給自己把著脈,隻可惜她除了精通外傷哪裏懂的半點內傷,這一個人悶在屋裏好半天也沒把自己的病情瞧出朵花兒來。
良久,冷彌淺懊惱的看了半晌屋外的夜色,一點睡意也無。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冷彌淺便邁著步子出了房門,施展著輕功朝夜色中飛身而去。
深夜。
冷彌淺猶若無人之境的飛身進了伊藤原的寢宮。
察覺到有人出現,一直守護在伊藤原身旁的茗冉凜冽出劍,卻在看清來人容貌時渾身一滯。
“麵癱呢?”冷彌淺朝寢宮內室瞅了瞅。
茗冉嘴角一抽,“主子晚宴上受了涼,得了風寒真休息著。”
“吃藥了嗎?”這麵癱身子不是一直很好的嗎,怎麼偏偏她有急事找的時候給病了?
茗冉搖了搖頭,“主子生病從不吃藥的。”
準確的說他家主子從小便極為厭惡吃藥,這麼多年來,即便是深受重傷,主子也從未內服過任何湯藥。不過也幸得主子身子本就健壯硬朗,所以一直未曾出過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