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沒搞錯吧,煉了半年的丹藥僅得了三顆,而現在竟然有兩顆已經被她吃下了肚?!
“看你數數還不賴,我也就放心了。”似乎很喜歡冷彌淺此時的反應,一向不喜玩笑的鬼煞也破天荒的樂了起來。
冷彌淺驀地靜了靜,看了鬼煞好一會兒,才迸出自己最好奇的話,“.....師父,你、你不覺得浪費嗎?一共才三顆啊!”
“給自己在乎的人,為什麼會覺得浪費?”鬼煞拂了拂冷彌淺的耳發,鬼煞眼裏的寵溺不見半絲。
冷彌淺怔住。
“師父從小便是一個人,本以為早已習慣孑然一身,但現在......”鬼煞的聲音低沉溫和,看著冷彌淺的眼裏破天荒的流動著癡迷,“......小月願意永遠留在師父身邊嗎?”
冷彌淺壓著心裏的驚惶,對視上鬼煞的眸眼,整個人腦子嗡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一字一句的出了聲,“......白鶯月會永遠留在師父身邊的。”
夜深人靜,神殿的另一處。
讓天陰守在屋外警惕著四周,明若寒打量著看著床上慢慢轉醒過來的白鶯月,眼裏一閃而過的鄙夷毫不掩飾。
白鶯月已經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了,她隻覺得自己的思緒越來越亂,在夢裏受到的煎熬比加諸在身體上的更為恐怖。
每一次的夢境裏,她都會夢見自己被一隻外形恐怖的血紅蜘蛛給殺死。
厚重的蛛絲將自己纏住,無論她哭喊的有多麼歇斯底裏,都會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蛛絲慢慢滲進自己的皮膚,讓整個人身體慢慢潰爛,最後被蜘蛛吸食而死。
所以每一她都是顫栗著身子從夢裏醒來,滿臉淚水,無一例外。
但這一次,當發現陌生的屋裏還有人冷冷的注視著自己,白鶯月趕忙起身爬著摔下了床,“月、月皇,求你了,殺了我吧,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我、我......求你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從何時開始引起了明若寒的疑心,她隻知道在大祭司離開後的第三天,那個叫天陰的人便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告訴她她已經被他下了巫蠱。
她著實嚇著了。
一切來的太突然,連給她想要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腦子裏太多的思慮,最終不過彙總成一個事實,“她被發現了!”
“給你的夢,你可喜歡?”看著跪在地上渾身哆嗦的白鶯月,明若寒麵無表情。
這個女人頂著一張跟小淺一模一樣的臉,讓他根本狠不下心用刑,但好在天陰折磨人的方法多不勝數,在這個女人身上種下夢蠱,讓這女人一旦陷入夢境便在意識世界中遭遇酷刑,這樣即便每天都在夢境中慘死,也不會在身體上留下半點傷痕。
白鶯月聞言渾身哆嗦的更厲害,她已經不再抱有希望讓身前的男人再信自己了,這半年來她沒有一ri不重複著這個男人加諸在她身上的酷刑。
這半年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在意識世界中慘死了多少回。
她的一日三餐裏,即便是喝的清水裏無一不加著能讓她陷入昏迷的藥粉,一天當中,她恐怕隻有一兩個時辰才是醒的,而這也僅僅隻是因為她需要醒來吃東西補充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