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敢對尊貴的艾合坦木大人動手”見那未被巫殿認可的巫女居然喚出蠱蟲抽打鷙鳥城主,站在艾合坦木身後的一幹聽訞衛士紛紛從腰上抽出了武器。
隻有坐在艾合坦木身旁的年老白巫臉頰上流露出震驚的表情。
若是巫徒,蠱蟲怎麼可能擁有將元嬰強者抽倒在地的力量
憤怒讓艾合坦木失去了對局勢的基本判斷,它惱羞成怒地從地上一躍而起,伸手便來抓握蘇瞳的脖子。
“我看你是活膩了臭丫頭,既然你還沒有通過正式的巫殿測試,我殺了你也不會被巫王責罰”
在艾合坦木的帶領之下,十個聽訞衛士高高跳起,那氣勢洶洶的架勢仿佛要將蘇瞳頃刻搗成肉泥。
“去吧,夜。”
蘇瞳打了個響指,在蘇瞳的示意之下,夜吹猛地掀開他的兜帽,露出了一張冰雕的臉
渾身透明,皮膚肌肉血脈骨骼皆為冰鑄,剔透的冰雪之光將整個房間照亮,此刻的夜吹就像是一尊可以自由移動的冰雕,臉上雕刻冷酷。
原本他威壓隻在凝氣,但在蘇瞳出聲的刹那,瞬間爆漲至元嬰,雖然強力十分短暫,但絕對足夠在在場諸人心中投影巨大的陰霾。因為在冰元力極度稀有的玄穀世界,絕大多數聽訞族人從來都沒見過冰雪的模樣,更不要這冰山還擁有壓倒性的實力
“啊異族”
“妖怪”聽訞衛士們嚇得尖叫。
被異族們稱為“異族”還真是有趣,夜吹瞬間出手,折斷了衛士們的武器。
“噗通”一聲,原本坐在凳子上的老白巫已經跪倒在地,額頭在地上砸出了一枚血坑。
“大人息怒的不知巫大人大駕光臨,沒有及時阻止艾合坦木愚蠢的行為,還請大人見諒,我白巫多朵檀以荒神起誓,從今以後與鳥城和鷙鳥家族脫離關係,他們所有的不敬之舉都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多朵在地上顫抖,在大黃出現的時候就曾遲疑,而看到冰傀的出現,則直接印證了心中那不可思議的猜想
這被紅實城主奴才帶來的巫,雖然沒有佩戴巫殿證明,裝束也極為落魄,但她才不是什麼狗屁巫徒,能凝結稀有元力傀儡者,至少是巫中巫而且據她所知,還沒有一個巫能做到在非戰鬥情況下,長期維持冰傀存在
所以眼前的巫,絕對是極強大的戰爭巫女
,巫
艾合坦木的一口牙都直接酥了,要知道巫淩駕於巫徒、白巫與黑巫之上,本身修為就在元嬰,再加上特殊的製傀喚神能力,便令巫成為任何修士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整個玄穀世界,除了四大王,四大巫王,還有那荒神之下最特別的那位存在,就屬於巫最強。
他之前還讓一位巫為自己奉獻忠誠,這不是大的笑話嗎
“我”艾合坦木一下倒在蘇瞳腳下,連求饒的話都沒有出來,便被蘇瞳一掌蓋在靈之上
搜魂
之前遇到的聽訞族修士修為太低,對玄穀與太白之戰的參與度不高,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個元嬰城主,蘇瞳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落在別人眼裏,蘇瞳此舉是在懲戒,但對她而言這不過是一種攝取信息的最直接方式。
精神力極為霸道地湧入鷙鳥城主的識海,蘇瞳很快便找到了與戰鬥有關的東西。在艾合坦木的記憶裏,她看到了一片熟悉的星空,還有一柄在星海之間憤怒揮舞的赤紅長劍
不需要再近一步確認,那是東仙和赤無的劍
“去死吧”看到艾合坦木親手屠殺東仙修士的畫麵,蘇瞳怒從心生,一個用力,直接捏碎了他的靈竅
死倒是沒死,不過那麵露懊悔與慌張的鷙鳥城主下一秒便目光渙散,口吐白沫,癱軟在地直接變成了一個沒用的傻子
看到這一切的鳥城衛士們通通嚇破了膽,誰都不敢出聲,惶恐地跟在白巫身後磕頭,對白巫多朵的話深信不疑
他們家的老爺可是元嬰修士,能讓人一巴掌拍傻,對方絕對是巫
原本鳥城聲威如日中,過不了多久便要晉升王城,這下可好,城主成了個傻子,要是艾合坦木今日不來蘇來曼這裏招搖便惹不出這些禍事,也許這就叫做裝逼遭雷劈。
早已經坐在地上的紅實城主蘇來曼表情癡呆,模樣不比艾合坦木好到哪裏去。他隻在重大的儀式上遠遠看過巫的身影,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有榮幸與巫在一間房裏話。
此刻他拚命回想著自己之前的言行,生怕自己有過一絲的不敬。
終於明白對方為何不屑於自己的獻身,那是因為能跟隨在巫身旁的,都必然是嬰變期以上的強者,自己才區區元嬰初期,自然沒有那樣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