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了我哥!
難怪很難察覺箋舟的氣息,看來他對自然禁的造詣,由在自己之上!
看到對方眼中禁文,蘇瞳不由地心防大減,世人都,隻有內心純善之人,才能得到自然的祝福,這個藏在深山裏種草的男子,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等我把那惹禍精抓回來,再給你賠罪。”不能繼續放任草胡作非為,蘇瞳目光一凜,終於認真起來。
“這些被破壞的仙草倒是沒有什麼,不過那丫頭……拿,拿走了我一瓶……”就在蘇瞳要越過狼藉的藥園子時,箋舟卻突然臉色發青,以自己最後的力氣斷斷續續地擠出一句話,然後腦袋咚地一聲砸倒在了地麵上。
“什麼?”
蘇瞳腳步一頓,突然發現箋舟的脖子後麵冒出了絲絲紅煙。
這又是什麼鬼?
顯然現在把箋舟丟下不管是不仗義的,蘇瞳隻好又返回箋舟身邊,將他從地上扶起,仰麵躺在自己的腿上。
當這倒下的男人麵朝蘇瞳的時候,蘇瞳便看見了遍布他臉頰的爆起經脈,再好看的臉,也被這些如藤網般交錯的脈絡破壞。
蘇瞳瞬間嚇得瞪圓了眼睛,一時間啞口無言。
箋舟也死死地盯著蘇瞳,整個身體僵硬得像是一塊岩石,嗓子眼裏隻能發出含含糊糊的啊啊聲響,卻不能表達完整的句子,所以試圖從眼神中向蘇瞳傳達某種訊息。
半晌之後蘇瞳才回過神來,這震驚之後的反應時間有些漫長,一點也不像蘇瞳平素的作風。
“我懂的,草拿走了你用來救命的丹藥,隻要把那東西找回來了,你就可以恢複正常。”待蘇瞳完這句話,箋舟眼中的驚恐之色才漸漸消失,朝蘇瞳送來一個肯定及感謝的目光。
“你等著。”蘇瞳把箋舟放在地上,而後站起身子閉上眼睛。
她的神識刹那便遍布整個星球,很快她便發現了正蹲在林中樹洞裏得意揚揚打開各種藥瓶數豆子玩的丫頭。
隻是一息,蘇瞳就出現在了樹洞前,揚手將草從其中揪出,在卷起那些藥瓶子的同時順帶給了臭丫頭屁股幾下。
“哇!”草委屈得大哭起來,等蘇瞳把她揪到箋舟麵前時她撅起的屁股已經腫成了發糕。
但看到直挺挺倒在地上,保持僵硬姿勢的箋舟她又破涕為笑,鼻子裏直噴鼻涕泡,看來頑劣的性子是根植在骨子裏的。
“到底是哪種藥呢?”不理草又哭又笑,蘇瞳半蹲在地,撿起藥丸子一個又一個放在箋舟的眼前確認,不過是離開一會兒,爬上他身的那些紅色脈絡更加繁多,令他目光看上去都十分呆滯。
讀懂箋舟的目光很難,蘇瞳分辨了半,最終才將正確的藥品塞入箋舟的嘴裏。
隻見那奇異的藥丸入口即化,散發出一股濃鬱的香氣,好像有封印和清淨一切濁物的能力,不過等了三息,箋舟身上那些可怕的突起脈絡便消減下去,同時一股煞氣突然自他的皮膚卸除,震得蘇瞳不自主地退後三步。
在煞氣的感染之下,十米內的花草瞬間衰亡。蘇瞳低頭可見原本充滿生機的草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死滅,似乎遭遇了不得了的病毒。
箋舟卡在嗓子眼裏的那口血終於咳出,然後他就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謝謝你,鄰居,要不是你在,這一次我死定了。”
“複活”的箋舟熱淚盈眶,緊緊地握住了蘇瞳的手。
“不要這樣,要不是我這草花女來搗亂,你根本不會……呃,發病。”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剛才箋舟的狀態,蘇瞳是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對方力氣大得驚人。
“不要怪她。”箋舟臉上露出了謙和的笑意,隻見他眼中自然禁文一閃,便似看穿透了草的內心。
“兩生之花,被暴虐侵染以至心性頑劣,靈心雖然並潔淨,好在有你這樣擁有自然之心的人守護,隻要給她足夠的關懷,先的戾氣是可以被洗去的。”絲毫沒有責怪草的意思,箋舟反而溫柔地摸了一下草的頭。
大概是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又或者在箋舟的身上感覺到了與蘇瞳同樣的溫柔,頑劣的家夥突然漲紅了臉,從嘴裏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對不起”來。
這倒是真令蘇瞳大大地驚訝,同時心中流過一股暖流。
看來的確如箋舟所,再不乖巧的孩子,隻要給予她足夠的關心和信賴,她都會努力朝著光明的方向生長。
“對了,之前你來找我……”蘇瞳的話還沒有完,便被箋舟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