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那是自己曾經的弟,君蘭也想吐血。
自己曾在很長的時間內都對他極為信賴,不但以分魂**救他一次,而且在他到達真仙之後多方給予幫助,為他在精研魔修之路上提供了大量助力。沒想到此人口蜜腹劍,竟然多次想暗算自己的兒子,若不是琰兒親口對她描述,她還一直把這倪君明當成好人。
越想越氣,君蘭甚至口吐蘭息,直接將自己那分魂寶扇給祭了出來,隻不過這一次再也不是要救東王的命,而是要收他的魂!
本來就怒火攻心,一回頭又看見自己的夫君正旁若無人地坐在地上畫畫,君蘭氣得一腳將畫師的畫稿踩壞。
“畫畫畫,成就隻知道畫畫,要你什麼出息?”
畫師抬起了頭,一臉歉意:“對不起,蘭兒,打架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看的,我才一時興起……”話還沒有完,畫師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君蘭右手的分魂扇上,表情立即由柔和變得嚴厲。“把這東西收回去,我不是過,你不要再用它了嗎?”
“要你管我!”君蘭舉著扇子,頭也不回地奔向欄杆,好像離戰場近一些,就能一扇子把東王切了一樣。
盯著寶扇,畫師的表情無比厭惡,不過明白此刻縱然君蘭胡來,也絕對不可能直接殺到戰域裏,這才憐惜地拾起地上散落的畫紙,細細從中挑選出一幕。
“又找到了一片。”
久違的溫暖微笑落在他精致的唇旁,他的畫上,一個魁梧高大的父親,正背著一個綠頭發的丫頭在街頭撒野,丫頭像是打破了哪家瓷器行的瓶子,父親想要解釋賠禮,可是身後的夥計們已舉著大棒怒氣衝衝地追了過來。
所以那父親隻好背起丫頭狼狽地逃命。
此刻丫頭臉上的張揚與歡喜,父親臉上的無奈與疲憊被畫師的寥寥之筆刻畫得入目三分,然而畫師自己的目光卻並沒有落在這一對父女的身上,而是久久地盯著街頭那些圍觀的人群,隻見所有麵朝父女的看客之間,隻有一娉婷身影背對世人,仿佛對周遭的一切充耳不聞。
她是畫上最不起眼的一抹清煙。
又是喧鬧中格格不入的一份寂靜。
“讓你久等了。”畫師雙眸水光鱗鱗,輕輕用手一拭,那女影便消失在了他的指間。
再看畫布,那奇怪的女子背影已經再也找不到蹤影。
無數花籽落泥,立即發出簌簌聲響,而後像是被人施加了什麼催化的手段,立即自泥下升出無數的新葉,整個戰區都被綠草覆蓋。
一眨眼的時間,草中便跳出一尊尊碧色的戰影,他們皆有著強壯的身體,手中持刀劍盾麵彙集成軍!
草木皆兵!
自然道的極精深秘法,以蘇瞳對自然和花草的親近,也可對有靈性的草木施加此法,但速度與數量絕對不會比東王現在造出的軍隊更多!
不對……這不是真正的草木皆兵!
蘇瞳左眼之下,花草禁文開始無聲地滾動,在東王身上,她可感覺不到半點自然之靈的純真,這隻是一種強大的替代手段,如之前裴英之子滅星喚靈一樣,都是通過運用一些極特殊的花種,達到自然之道巔峰的造詣。
換句話,那些被東王利用的花籽,本身就是經過煉製的武器!
“殺!”
東王懸浮於半空,此刻便如揮斥方遒的萬軍之王。
雖然君戰是一對一的比試,卻不限製參戰者的仙寶實力與輔戰手段,所以可以搞到這種玄妙的種子,也算是東王實力的一種,在別的戰區二人打得不分彼此之際,這裏卻已萬馬千軍朝蘇瞳奔騰而來!
“好可怕的氣勢!那人用的什麼手法?”
“本來覺得他對上那蘇瞳一定輸得毫無懸念,但現在看看,君戰的確臥虎藏龍,問道強弱,並不絕對代表戰威強弱。”
“咦?老夫怎麼覺得,這招有些眼熟呢?”聖泰老祖詫異地側頭朝白微看去,卻發現一直病弱臥床的白微,此刻正赤足站在風中,一臉沉思。
蘇瞳先是一呆,而後又是一呆……
第一呆是沒想到東王用了不同以往的術法,第二呆是感歎東王終於有一句話是對了,自己的確是他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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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很多重要的東西要寫,感覺自己的想法有些亂,今下午刪刪寫寫,狀態不對,廢棄了近五千字,明後先一更,我理一下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