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恐怕需要後退一點。”感覺到可怕的毀滅之息,逐日仙王二話不,護著蘇瞳立即後退。
果不其然,剛退出十步,傲青掌下便傳出一陣巨大的轟鳴!
金聖老鵬睚眥欲裂地看到,以北皇手掌為中心,無數裂痕散射出來,摧枯拉朽地將巨大的黃金海岸撕成碎片!那瘋狂散出的金光,將北皇的側臉照得冷峻無比,猶如地獄冥王一樣,不帶半點人類的感情。
“先祖!”
看到蒼野鵬皇神體崩毀,金聖老鵬哆嗦著跪在了地上。
隨著黃金之岸的破碎,二兩身影從蒼野金色的血液中跌落出來。
一人是雲翼,一人是幽泉!
“牧雲殿下屬下幸不辱命。”
雲翼身體顫抖,迅速朝傲青飛來,她掌之間禁錮著一枚雷球,此雷氣息並不霸道,可是不知怎地,仿佛與所有其它異雷都不能共融。所以在手握它的同時,雲翼身上的雷息如崩盤一般向外散溢。
縱是被這力量不斷地削弱著身體的力量,可雲翼還是義無反顧地緊緊將它攥在手心裏,生怕被人搶走一樣。眾人的目光被雲翼臉上堅強的表情所吸引,甚至忘記了聚焦在她手中那枚黑色的雷球之上。
“忠心的死士!”
逐日仙王由衷歎息,人生能得如此忠誠的下屬,絕對是傲青的幸運。
不過這念頭隻在逐日仙王的腦海裏打了一個滾,他便突然心跳一滯,繼而高叫起來!
“傲青!心!”
在經曆了水念的陰謀之後,憨厚的誇父對人性有了更深的認識,是以跟在蘇瞳身旁時,看到陌生女子便十分防範,甚至再見到箋舟那長得文靜纖弱的白臉後,都觀察了好幾,畢竟他生得很美,誰也不排除因果道主有些特殊癖好對吧?直到箋舟帶著一身逍遙絕塵離去,他才好好反省了自己的應激過度。
既然連男子都能讓他,更何況這莫名奇妙的雲翼?
世上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一個卞之問的舊部,藏在墮落神壇裏?入夢的力量將蘇瞳牽引去了多年前,而讓傲青在千華的盡頭,找到了自己的故友?
縱然現在雲翼表情堅貞,目光堅定,十足死士模樣,可是她效忠的對象,到底還是不是傲青卻沒有人知道。
自己尚且被她的表情迷惑了幾秒,更何況本身就對碧空戰將們情意深重的傲青?如果此時雲翼突然對傲青揮出屠刀,那可真是猝不及防!
逐日的提醒已經晚了。
畢竟等他大腦袋轉一個彎再組織語言提醒傲青,已足夠雲翼朝著傲青近身而來。
不過傲青並不會在這種問題上犯錯誤,早在逐日嘴裏第一個字迸出來前,他便微微一個側身,做出了防禦的動作,就算雲翼突然做出什麼舉動,一切也通通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且同時他的神識還緊緊地鎖定著雲翼的身體與心跳,就算她發現刺殺不成,準備將放棄行動,呼吸與心跳也會在刹那產生微妙的不同。
一旦觀察到血液流速變化,傲青便打算將雲翼一掌轟殺。
“什麼?”雲翼已落在傲青腳旁,順從地將手中包裹著雷霆的荒石獻出,不過此刻傲青的呼聲已傳到耳裏,她驀然抬頭,又看了看自己主子的站位,一股苦澀之意,驀然浮現在嘴角。
心寒不是誇父在誣蔑自己,心寒的是牧雲殿下也早防範著她。那自己這麼多年來孤獨鎮守著墮落神壇的意義何在?拚命等待的心意又有什麼價值?
“本尊”
傲青為難地看了雲翼一眼,將她手中的雷與石接走,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細語解釋起來。
“我這些年,若不心翼翼,早死了一萬次有餘。”連自稱都從“本尊”變成了“我”,足見傲青對雲翼還是十分珍惜的。
“屬下明白。”雲翼深深地低著頭,語氣雖然平淡,可還是忍不住一滴淚滴落塵埃。
雖然一次次受委屈,但她還是想得到主人真摯的信賴,她摸著自己的胸口,之前啖鬼舊傷,現在又隱隱作痛。
“雲翼姑娘是自己人。”蘇瞳哀怨地拍了拍逐日仙王的膀子,輕輕道:“我試過。”
她閉上了眼睛,之前叫傲青不分好歹地斬雲翼,除了給自己泄火,更深一層的原因,其實也是試試雲翼的真心。若真是仙妃,想必在精神上極度防範著傲青的識破,卻不一定會預料到女人的妒火。
所以自己借題發揮,佯裝生氣讓傲青殺人。
在那種憋屈與必死的壓力之下,雲翼都沒有露出馬腳進行還擊,想必十有,真與仙妃身份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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