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雲承今天上午動了一個手術,手術一直有些艱難,花了他整整一個上午時間才動完手術。
手術完成之後,他本來是打算回去休息的。
可是病人動完手術之後,竟然又出現了一點問題,韶雲承隻能一直留在醫院裏麵,看看病人會不會有什麼異常,這樣他能隨時繼續進行手術。
於是他就在醫院裏麵這麼歇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病人才恢複正常。
他打算回家,卻不小心碰到了站在手術室門外的程溪父母,韶雲承忍不住好奇的問了起來。
畢竟,程溪一直住在醫院裏麵,他也擔憂現在程溪的父母站在外麵是不是程溪的病情惡化了,正在進行急救。
本來就是打算明天將這件事情告訴韶華庭和慕周,剛好看到了韶雲承在這裏。
程廣發歎了一口氣,然後將程溪程月正在裏麵動手術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事當然是瞞著程溪的,所以才大晚上的動手術。
在程溪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迫接受自己妹妹捐贈的腎髒。
“原來是這樣。”
程溪聽完之後,他長長的感歎了一下。
要說這事兒也是他們程家的內部事情,他也不好發表什麼看法。
畢竟程月是自願的,反倒是那一個被捐贈的人不太願意,這事外人實在是不好評價,韶雲承隻能對著伯父伯母安慰了一句。
“這手術並不困難,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接受手術了,伯父伯母你們不用擔心,程溪和程月一定能夠順利的完成手術,夏醫生我見過,他做這種手術從未失敗過。”
蘇桐和程廣發對著韶雲承感激的笑了一下,之後,韶雲承才告別離開。
他實在是累了一天了,也該回去休息了。
時間太晚了,韶雲承這一次倒是沒有去自己堂哥的別墅,而是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睡覺休息。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唐曉曉剛剛醒來洗漱好,李教授就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本來打算昨天看你發的那一份資料的,可是和同學聚會太累了,今天早上才看。”
昨天唐曉曉在外麵玩了一天也太累了,她倒也忘記了拜托李教授的這件事情。
“教授,沒關係的,你既然已經看了,那我給你發的這種症狀你有見過嗎?”
“我曾經見到過這種情況,有些相似,並不完全一樣。”
這句話也說出來,唐曉曉就興奮了起來,她對著李教授問了起來。
“那後來呢,這個人身體變成了這種樣子,最後怎麼治療的?”
“情況並不完全相同,他身體裏麵的癌細胞幾乎無法抑製,而當時與之抗衡的去除癌細胞的環形磷酸腺苷,還有腫瘤抗原,這些東西漸漸已經失去了抗癌能力,即使用了我和我導師當時研究團隊研究的抗癌物質,也沒有任何作用。”
“那一個人身體器官全部都壞死了,最後死得很痛苦,甚至他還拜托我們,能不能讓他安樂死?你怎麼會看到這種身體狀況報告,這種情況很稀有的,我這麼多年隻見過一例。”
唐曉曉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尤其是聽到李教授說,那一個人最後走向了死亡,還死得很痛苦,她就不由得覺得心酸和恐懼,連聲音都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教授,我能不能問你一句,你當時見到那一個人身體這種狀況,並不是像正常的癌症,你知道是因為什麼情況引起的嗎?”
唐曉曉問完,李教授就在電話那頭歎了一口氣。
“我隻是聽說的,當時我還有點年輕,據說那一個人被關在了一個科學狂人的實驗室裏麵做活人研究,身體裏麵被注射了很多激烈的藥物,那些東西損傷了他全身的器官,最後更是導致他患上了癌症,而且是一種變異的癌症,一般的癌症可能有具體哪一個地方癌細胞擴散,比如說肺癌,血癌,淋巴癌,可是他這種情況不一樣,他好像全身都在蔓延,以摧枯拉朽之勢,瞬間讓那具殘破的身體直接走向了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