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煙澄倒是沒有想到,宮父知道她是顧千雪的事情,不過她也不在意,反倒是更加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輕笑道:“不好意思,我現在並沒有這個打算呢。”
“我知道,以前我和淩渢的母親對你有諸多虧欠,但我向你保證,隻要答應回到宮家,你就是宮氏唯一的主母,而你和淩渢的孩子,也是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宮父不急不緩的說道,仿佛勝券在握。
“哦?”段煙澄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問道:“天上可沒有掉餡餅的事情,你給我的條件這麼優厚,又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呢?”
這個問題正中宮父下懷,他放下茶杯,臉色嚴肅又鄭重的開口:“召開記者發布會,證明你就是顧千雪,整容回來,不過是意難平,你也知道,顧千雪這個人對外來說隻是一個精神病,你就算這麼說,也不會負法律責任。”
“當然,事情風波過去後,我會讓淩渢打點好一切,你還是可以無聲無息的回到宮家,成為宮家唯一的少奶奶。”想了想,宮父又補了一句。
“那真是極好的。”段煙澄冷笑道。
宮父當然看出來她的不願意,有些不悅的說道:“你要是聰明人,就知道現在這條路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你不答應,宮氏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傷筋動骨,但你卻會因此惹惱很多你不該惹的人。”
“我可以答應,但我有兩個條件,宮家要是能做到,我二話不說馬上召開記者會。”段煙澄收斂笑意說道。
“你說。”宮父覺得這就是段煙澄為了維持最後的尊嚴而做的掙紮,什麼條件,無非是給她自己一個台階下來罷了。
“第一,我不願意無聲無息回到宮家,我要宮淩渢公告天下,我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婚後如果宮淩渢再發生類似喬染的事件,淨身出戶。”
沒等宮父反駁,段煙澄繼續說道:“第二,宮氏也要召開記者發布會,為我死去的父親道歉,以及澄清我是精神病的謠言,證明當初是你們找人陷害的我。”
“顧千雪,我看你是瘋了!”宮父激動的將手邊的茶杯摔在地上,布滿老年斑的手指著她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名貴的瓷器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好在宮父來之前就讓人清場,是以隻有幾個服務員好奇的看了兩眼,便收回了目光。
“做不到,那就沒得談了,你們自己做下的事情不敢認,卻還要我這個受害人為你們解決後顧之憂,宮老先生,您有臉說,我都沒臉聽。”段煙澄站起身說道。
宮父這才發現,麵前的女人沒有了那時的怯懦和逆來順受,而是一身反骨不再受他們控製。
“顧千雪,宮氏有很多方式可以讓你消失在大眾的視野裏,你確定要跟宮氏作對嗎?”
“是嗎?那我倒想看看,她在我身邊,誰敢動她一下!”段煙澄還沒說話,一個低沉又冷淡的男聲便插了進來。
宮父轉眼看去,看到走過來的段旭白,不由一張老臉發白,眼底的狠辣轉為驚駭:“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