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岑兮趴在桌子上都是蔫蔫的,她看著麵前的電腦心不在焉,秦歡走了過來蹭在她身邊,“那個米索婭都在傅總辦公室呆了一個小時了,岑兮你就不著急嗎?”
她輕咦了一聲從桌子上抬起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我著急什麼啊?”
秦歡八卦性的壓低了聲音,湊到岑兮耳邊來,“你有沒有覺得那個米索婭對傅總有些不一樣,他們是不是以前認識啊?”
八卦歸八卦,但是事關傅靳洲的私事她不想亂說,“不清楚,可能吧。”
看到岑兮不太想聊天的樣子,秦歡也隻好識趣的離開了,反正她隻對傅靳洲的事感興趣,也不是真的想跟岑兮搭訕。
洛杉磯的晚上九點鍾,封曜一個人站在酒店房間裏眺望著遠處的一片闌珊燈火,映著天邊的繁星如約,他握著手機聽筒裏是宋幼萱跟他說晚安的聲音。
宋幼萱每天都會給他打電話過來,有事就說事,沒事就問問好,封曜也會耐著心思跟她說話。
等掛了電話後他才回到沙發上來坐下,茶幾上放著一個米黃色信封,不是他的是岑兮的。
信封裏的內容他都已經看過了,但是他卻沒有太多驚訝,甚至他也沒有打算現在就把信交給岑兮,因為他需要替她保管,並且幫她查清一切。
中午岑兮在家裏睡午覺,小白就趴在她身邊一起眯著眼睛,一人一貓,莫名安謐。
手機鈴聲響起來時小白是最先醒的。
小白就是那天她在小區裏帶回來卻一直無人找回的貓咪。
岑兮也被鈴聲打攪醒了,她伸手順了順小白身上的絨毛然後接起了電話。
“喂?”
因為剛睡醒,聲音帶著一絲鼻音有些懶懶的味道,就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兒縮在人懷裏輕聲叫喚一樣,又像一片羽毛輕輕在他浮躁的心上掠過,直撓得他心癢難耐,身體仿佛立刻就竄起了一股火苗。
封曜在那頭握著電話大概可以判斷出她應該是剛睡醒或者是被他的電話吵醒的,他用得是酒店電話不是自己的手機所以她不知道是自己。
那頭沒有說話,岑兮把手機拿開看了一眼,“喂,請問您是哪位?”
因為上麵沒有備注所以她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尤其是那頭還遲遲不說話。
又這樣大概聽了彼此的呼吸過了十秒鍾,岑兮心裏突然有一種感覺,仿佛猜出了那頭的人是誰。
可就在這時聽筒裏的突然傳來一陣忙音,電話被掛了!
她放下手機心中有些說不清的感覺,應該不是封曜吧,他怎麼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打個電話過來卻又不說話,難不成就專門為了聽她的聲音?
她自嘲的笑笑,卻不知那頭的人還真就是這個想法!
封曜掛了電話身子微微靠在沙發上,腦海裏還回蕩著女人那輕軟細膩的聲音,心裏的那個執念仿佛又開始瘋狂滋長了起來,他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每次一想起她就停不下來,滿腦子是她,是跟她在一起的畫麵。
半響,喬煜敲響了他的門。
“封曜這是您要的香薰,需要我現在點上嗎?”
喬煜手裏端著一個精致的小金爐,裏麵放著一些香料,隻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封曜會突然想到用這個。
“嗯,點上吧,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早上過來敲門叫醒我!”
說著他就已經解開衣服扣子朝浴室走去了,因為他知道隻要香薰一點上他不出一會兒就會頭暈,所以在這之前幹脆洗個澡出來再好好睡一覺。
淩晨四點,岑兮接到電話說是黎致生了。
她摸著黑起了床,麻利的穿好衣服快速洗漱了一番就打的趕去醫院了。
她到醫院時黎致還在急診室裏,外麵站著林逸的母親還有一個像是管家一樣的老婦人。
岑兮過去和她們簡單的打了招呼,然後詢問了一下黎致的狀況,黎致已經進去兩個小時了暫時裏麵一切都安好。
岑兮坐在外麵的長椅上,外麵的天色還沒亮,走廊裏有明亮的燈光但是陰風陣陣,她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將領子拉高,一吸氣鼻息都是涼的。
走廊的地磚很冷,仿佛有一股寒氣直往身上鑽。岑兮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心想自己可能是有點感冒了,不然怎麼有點頭重腳輕整個人像是漂浮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