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養生惜命的女人,帶著她最愛的男人,生養幾個於國於民都有利的好孩子。
“若我不能帶活著的世卿回家,我就化身羅刹,屠光阿修羅和他的同黨,這片森林,就是埋葬他的地獄。”
若這世上,真有因果,那於世卿必然不該死於非命,若他真遭遇橫禍,她信因果又有何用?
伊言佛係了這麼多年,從沒有過此刻這般真正動了殺意,此時她腦子裏就一個念頭。
斬草除根,殺!
中卡樹下,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劫持著小飛,羅迦被倒立著捆在樹上。
在男人的身邊,有一個巨大的沙漏,計算著時間。
“祈禱你的‘少年郎’能夠在規定時間內趕來吧,嘖,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人?”
阿修羅拿手裏的刀扒拉著羅迦的頭發。
“如果demon知道,你當初是把我當成她,才會有這個小崽子,不知道她那活菩薩一樣的心腸,會不會崩潰?”
羅迦的嘴被堵著,沒辦法說話,隻能用仇視的眼眸狠狠地瞪著他。
這個男人跟伊言十分相似。
當年無論是輪廓還是身高都很接近,隻是生長期後,身高有了明顯差距,臉倒是很像。
羅迦隻恨自己那年因為中招,神誌不清時誤把這狠毒之人當成心中少年郎。
若她神誌清明,隻看眼神便知道不一樣的。
無論長得再像,伊言的眼神永遠都是帶著光,能照亮每一刻黑暗。
就算她會頑皮惡作劇,眼裏始終是柔光。
看到小動物死她的光會黯淡,看到同伴去世,她會取帶露水的花朵放在旁邊,伊言就是這黑暗之地長出向陽的花朵,無論身處多大困境,隻要看到她,便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羅迦之前總覺得她對年少時的伊言是男女之情。
直到多年後再相見,羅迦才恍然。
伊言活成了她想活得樣子,那種愛已經超越了男女之情,是對生活的渴望和命運的抗爭。
甜甜會對伊言有近乎狂熱的崇拜,也是如此。
活不成光的樣子,便做那追光之人。
阿修羅跟伊言完全是兩個極端,此人陰險無情,血管裏流淌的血都毫無溫度。
阿修羅拎著小飛的領子,對著消費陰森地笑著,小飛張嘴咬在他的手上,他毫不猶豫地抓著小飛的肩膀,將他摔在樹上。
“你個小兔崽子,竟然敢咬我,信不信我把你牙掰下去?”
“你是個壞人!伊言阿姨會打敗你的!”小飛對著他喊道,阿修羅伸手掐在他脖子上,急得羅迦直哼哼卻沒有辦法。
直到小飛臉都紅了,阿修羅才鬆開手,陰冷道:“她永遠也鬥不過我的,你是我的兒子,你未來就要做跟我一樣的人,而不是她那種滿身是拖累的廢物。”
“我才不要跟你學!我以後要做一名醫生,我要救很多很多的人!”小飛雖然還小,卻明白什麼是好壞。
在伊言三伯那治療了一段時間,雖然病情並沒有根治,卻在心底種下了希望的小苗。
他很希望將來能夠成為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治病救人,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伊言那樣充滿陽光的人,把光芒和希望帶給更多的人。
孩子純真的理想讓阿修羅放聲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