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短時間內在紐卡斯爾和德罕之間打了個來回,常威感覺非常累,當天晚上早早就上床睡覺了,直到第二天上午10點多才被手機鈴聲給吵醒。
聲音很好聽,號碼很陌生,但是對方的自我介紹讓常威瞬間清醒過來,就是老K的那個女助理,常威還記得她的名字叫艾麗·約翰遜。隻不過當時他忙著應付老K的問題,麵試完又處在一個比較失落的狀態,完全沒注意艾麗長什麼樣子。
常威一邊聽電話,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雖然不是麵對麵交談,但隻穿著一條內褲和一個女生打電話總覺得有點怪怪的。艾麗帶來的消息不出常威所料,杜克大學拒絕了他,老K更傾向於招聘一個經驗豐富的老人,而不是常威這樣畢業一年多的菜鳥。
雖然這個消息比較糟糕,但常威也沒有多說什麼,依然客氣地向艾麗道謝。正當他準備掛電話的時候,艾麗輕輕柔柔地說:“常,我這裏還有一份工作,你要不要再試一試?”
還有一份工作?常威一愣,隨即大喜過望,但他還是強忍著喜悅,假裝淡然地說:“約翰遜小姐,能不能先告訴我這是個什麼樣的工作?為什麼你就這麼肯定適合我?”
電話那頭,艾麗輕笑了一聲,說:“你不是學的運動康複嗎?這份工作一定適合你。情況是這樣的,我也是前幾天得到的消息……”
原來艾麗有個哥哥叫勞裏·約翰遜,現在是維拉諾瓦大學野貓隊的錄像剪輯師。前幾天兩兄妹在打電話聊天的時候,勞裏向妹妹透露球隊現在正需要一位專業的訓練師。
上賽季維拉諾瓦大學的戰績隻有11勝22負,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球隊遭遇了嚴重的傷病潮,主教練史蒂夫·拉珀斯一怒之下向校方提出建議,解雇了那位水平不咋地的訓練師。
因為艾麗在杜克大學藍魔鬼隊工作了好幾個賽季,在NCAA聯盟當中的人脈也算豐富,勞裏希望妹妹有時間幫他留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也算是幫助主教練分憂了。艾麗也很爽快地應了下來,在她眼裏沒有什麼賽場上的你死我活,隻當是幫哥哥的忙而已。
不過她聯係了幾個在其他球隊或者私人機構工作的專業訓練師,對方清一色不願意到維拉諾瓦大學就職,原因很簡單,這所大學並不算NCAA頂尖的高校。雖然他們在隊史上獲得過1次全國錦標賽冠軍,還3次打進全國四強,但這至少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他們隻是NCAA一支中流球隊而已,名氣更加不如杜克和北卡這樣的名校。
雖然訓練師不像主教練一樣有戰績上的壓力,但基本上混NCAA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維拉諾瓦大學前任訓練師是為什麼被炒魷魚的,大家就更不可能自己往坑裏跳了。麵對他們禮貌又堅決的拒絕,艾麗感到很無奈,直到她見到了常威。
在老K麵試常威的時候,艾麗一直在旁邊安靜地看著這個有些與眾不同的中國男生。明明麵試的是自己不熟悉的助理教練,但老K的每個問題他都在努力地思考,並且很認真地回答。這種認真看起來有些笨拙,卻讓人感受到他對籃球的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