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陰沉的帳篷中央,七個人分別提著一個個鮮血淋淋的頭顱。
望著那些個頭顱,帳篷之內的所用人全都是保持著沉默,不敢發出絲毫聲響。帳篷的一角,分坐兩人,一個正是那個鬼山平鬼老,他麵目森冷的看了看其中兩個頭顱,旋即望向身旁之人,那意思分明是想看看身旁那人見了這些頭顱後會有何反應。
鬼老身旁的那人陰冷的瞥了鬼老一眼之後,渾身發抖的掃向眼前的眾人與幾個頭顱,他雙手緊攥,一手捏著椅把,狠狠用力之下,嘭的一聲裂響,那如手臂粗細的椅把生生被他捏碎開來,碎屑激射之間,他豁然起身,渾身肌肉緊而一繃。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雙眸血紅的盯著那幾個頭顱,那人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冷嘯的呼喝聲中,充滿了狂暴的怒氣與森然的殺意。
目光緩緩的遊蕩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那人暴怒至此,性格之剛烈的一麵顯露無疑,鬼老心中計定之後,跟著站起了身來,旋即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不急不緩道:“消消氣吧,你還好隻是喪失了五個靈者階兄弟,不像我,我這邊可是損失了兩個靈士。”
鬼老那話聲剛落,旁邊那人忽而渾身一緊,骨頭炸裂的哢哢聲頓時響起,他扭了扭腦袋,怒意滔天的雙眸突然瞪向了鬼老,口氣生硬的說道:“那些都是與我生死相伴的兄弟,難道不比你們這劍法堂的跑腿的值錢,你那話是什麼意思?”
本想安慰安慰這個家夥,沒想到一句話竟惹的他這般生氣,鬼老先是一愣,旋即打著哈哈歉意滿滿道:“郝逸兄先別生氣,我說的話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我們在這鬧的不歡而散,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小子,你說,我這麼說,對是不對。”
比實力,兩個郝逸怕是比不上一個老鬼,然而論及身份地位的話,老鬼倒是略遜一籌。郝逸好歹也是沃爾傭兵團的二團長,作為西屏城的老牌實力,足可與西屏城的劍法堂分堂分庭抗禮,然而老鬼不過是一個執事,兩者根本無法相比。
郝逸抬了抬肩膀,如一塊塊頑石嵌在身上一般的肌肉塊接連聳動,仿佛根本沒把老鬼的強橫實力放在眼中,也似乎忘了老鬼隻要稍一動手就能將他弄死,他挑了挑眉之後,冷冷的說道:“我的人全是我的兄弟,誰敢對他們動手,我就滅對方滿門。”
他忘了,林天之所以會殺他的人,全是因為他們想要別人的命在先…
老鬼眨了眨眼,移開了與之相視的目光。他突然覺得跟這類蠢笨的人溝通起來,特別消耗精力。饒是無奈的笑了一笑之後,他懶得再與對方在這浪費時間,直接說道:“那小子的方向明顯是朝著井山城來的,看樣子,他是想要回家,林家的人在井山城方圓百裏之內頻繁出沒,為了不與他們正麵相對,我決定在今晚之前行動最後一次,能殺了那小子最好,若是殺不了的話,我決定先退回井山城與老朱商議一番,為了這小子,我們已經在這耽擱太長時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別跟我提那個朱家,操,若不是他們提供的情報有誤,我怎會損失這麼多兄弟。”猛地一手拍在了旁邊的桌上,瞬間將那桌子轟的四分五裂之時,郝逸麵目僵硬的冷聲哼道。看樣子,他對朱家的怨怒不是一般的大啊!
“其實這也不能怪朱家,我事先查過,那小子臨出井山城之前,的確是個廢物,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竟然讓的他突然能夠修煉了,且進步飛速,不過,據我猜測的話,他頂多在靈徒九段亦或者九段巔峰這樣,之所以能殺了我們這麼多人,想必他是掌握了什麼歹毒的手段才是。”鬼老滿臉陰冷,緩緩沉吟了起來,對於林天,他同樣是滿心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