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玄元道姑成日瘋瘋癲癲(1 / 2)

再回來時,西春說了句,“走吧,與楊夫人說過了。”

這會兒躺在暖閣的榻上,雲清寧朝著窗外看了一眼。

西春靠著柱子站著,雙手背後,凝眸望向前方。

雲清寧也認得一個身上有功夫的。如月可是比西春溫暖多了,她是雲清寧的姐妹,無話不談的那種。

而這西春,從一見麵,雲清寧就將她視為女獄卒。西春不想跟在雲清寧身邊,便如雲清寧同樣嫌她礙眼。

聽天命說,西春一直想上戰場,她的誌向與眾不同,居然想當女將軍。

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們便要一拍兩散,各奔東西,也沒什麼情意可言。

不過,雲清寧偶爾或會想起西春,想念她有時候突然冒出來的小體貼。

似乎西春轉了一下頭,雲清寧心虛地閉了閉眼睛。

西春會找地方,這暖閣的確舒服,以至於雲清寧的困意控製不住升了起來。

西春進來時,雲清寧貌似睡著。

替雲清寧蓋上鬥篷,西春走了出去,沒有注意到,雲清寧在她身後睜開了眼。

雲清寧是從暖閣邊上那道門溜的,進來之時,她已經觀察過。

為免動靜傳到外頭,雲清寧連西春給她拿來的鑲毛鬥篷都不敢披,一路躡手躡腳。

禦花園西北角一處院子裏,雲清寧站到一間屋外,叫了聲,“楊春姑姑!”

屋裏似乎響了一下,卻沒有人應聲。

正當雲清寧疑惑,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她時,門從裏麵開了條縫,探出半張孩子的臉。

“趙重陽?”雲清寧一下叫出了名字。

這個當初全身被燒成火球的小道士開了口,猶豫地問,“你便是那日救了好多人的雲庶妃?”

“正是。”

雲清寧走到裏頭,發現隻有趙重陽一個,“楊春姑姑呢?”

趙重陽蹲天屋角,“替我拿藥去了,她讓我在屋裏等!”

兩人正說著,屋門被從外麵推開。

這會兒趙重陽狼吞虎咽啃完一個饅頭,用舌頭舔了舔嘴巴,一臉的意猶未盡。

饅頭是楊春方才抓藥回來,經過以前老姐妹的宮裏,人家順手包了幾個,還冰冰涼的。可趙重陽吃得津津有味。

楊春見狀,好笑的道,“瞧把你饞的,回頭這些個都給你。”

趙重陽眼睛一亮,從懷裏掏了隻帕子,卻隻拿過一個饅頭,小心包上,“我隻要一個,給姑姑嚐。”

“全拿著!”楊春訓了句,將剩的兩個饅頭還有一罐藥,統統塞了過去。

雲清寧打量著趙重陽。剛才進來,雲清寧便聞到他身上的膿瘡味。

趙重陽傷得最厲害的還是前胸,胳膊腿反而沒那麼嚴重,說來也是他命大。隻小小年紀,走路卻佝著,顯然是傷口掙著疼。

“楊春姑姑,我就走了。”趙重陽說著便要往外去。

“這會兒別出去!”

楊春立馬攔住,“皇後娘娘就在園子裏,若是不小心衝撞上,能扒了你的皮。”

雲清寧一時想到,楊夫人曾說過,皇後最厭惡丹養閣的人。

“我從小道。”趙重陽顯然也怕,可又急著回去。

“就等一等!”楊春將他喝了回去。

雲清寧也是當慣了大夫,這會兒道,“你把衣裳脫了,讓我瞧一瞧。”

“有什麼好瞧的,我又沒事。”趙重陽臉紅了,大概是不好意思。

“咱們這位可是頂好的大夫,請她看一看,”

楊春拿手點了點趙重陽,“把傷治好,以後還得出去。真打算在丹養閣當一輩子小道士?”

趙重陽嗬嗬笑起來,“我死了的娘是道士,我姑姑也是,我不做道士,又能幹啥?”

楊春伸手要替趙重陽解衣裳,這小家夥還真躲。

“可知道,你這傷治不好,若是膿瘡一直不退,可是要人命的。”雲清寧真不是嚇趙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