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寧也瞧了過去,麵上笑容冷了下去,“當日太子想把我弄死,長公主做了幫凶?”
“說什麼屁話?”雲雪瑤當然不會承認。
“好自為之吧!”雲清寧這時候,也不打算說什麼。那個吃人的越宮,養出雲雪瑤這樣的人,倒也不稀奇。
或是雲清寧神色中的鄙夷,雲雪瑤被惹火了,“是你自己跑到東宮,非要替我們去離王身邊當細作。可惜太子根本不相信你這種兩麵三刀的女人。他說了,你這樣的人為了魏國太子,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這會兒雲雪瑤提心吊膽。方才在裏頭,赫連城明擺著和靜安居士聯了手,赫連輝根本不是對手。若是赫連輝倒下,她自然也要完了。
能讓她心裏舒服些的辦法,就是找人狠狠地出氣。
“瘋了?”雲清寧十分平靜地問道。
和雲清寧對視片刻,雲雪瑤繼續信口雌黃,“還想去魏國呢,同月明軒雙宿雙飛,離王這綠帽子摘不下來了!”
“雲雪瑤,你閉嘴。”盛安玉怒了,又轉頭瞪著雲清寧,“你這樣的女人,竟是不知好歹,一次一次辜負殿下,不是想要走嗎,沒有人會留你,立刻給我滾!”
今日一石二鳥,雲雪瑤心下得意,“盛安玉,你光在這吼,有什麼用啊。剛才沒聽見嗎,靜安居士親口請皇上處罰離王,回頭等著滿門抄斬吧!不過小九不會陪著,她那時候,肯定找別的男人去了!”
“雲雪瑤,你得意什麼,太子做的那些事,你心裏沒有數。”盛安玉決定要反擊了。
眼瞧著這二位鬧了起來, 雲清寧打了個哈欠,又回到菩提樹上,朝著跟回來的西春道:“離王妃才是你正經主子,若是我,直接上去動手了。”
西春一記白眼投了過來,“太子妃這麼潑髒水了,你都無動於衷。”
“要走的人,隨她說吧!”
“不怕當不了魏國太子妃?”
雲清寧略想片刻,“我從沒想過,我以後不會嫁人了。”
到那時候,她會有娘,有弟弟,還有此刻肚中的……孩子,有他們在身邊,還有什麼放不了?
西春莫名鬆一口氣,又忍不住嘲諷,“瞧你多厲害啊,裏外不是人。說不得雲庶妃前腳剛出秦王宮,後腳便被人剁成肉醬,這麼做值得嗎?”
“當然值得,留在這兒,隻像行屍走肉。”
雲清寧故意調侃西春,“要不要跟我一起,就算當不上魏國太子妃,可月明軒與我是莫膩之交。他這人十分開明,說不得有一天,我能幫你當成女將軍,若那時魏國和秦國打仗,跟你對陣的會是誰,無情還是冷煞,說不得還是天命呢!”
“再敢往下說,信不信我直接拿劍劈死你。”西春眼睛瞪得老大。
倒是雲清寧望向了秦帝的那間屋。
剛才進去的幾名官員走了出來,個個神情緊張,有人還在抹額頭上的汗。
而在他們的後麵,一個穿著官服的,竟被五花大綁帶了出去。
誰都看得出來,出了大事!
盛安玉和雲雪瑤也停下來,齊齊望過去。
赫連輝隨後出現,麵色鐵青,雙手背後,往妙善齋外頭走。
雲雪瑤愣了片刻,趕緊追了過去。正要靠到太子跟前,跟在太子身後的一名禁衛宮侍衛將雲雪瑤擋住,“太子妃不要靠近,皇上下令,太子殿下即日圈禁北辰宮。”
雲雪瑤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先是一臉茫然,然後表情變化不定,直到赫連輝出去了,也沒有再跟上。
雲清寧正瞧著雲雪瑤,馬波走到跟前,“雲庶妃,皇上讓您過去。”
此刻的屋裏,雲清寧進去之時,皇後正跪在秦帝的麵前,哭求,“皇上,輝兒雖有錯,到底是您親生兒子,還請皇上手下留情……”
“皇後便說說,朕如何手下留情?”
秦帝陰沉著臉,“這便是你養的好兒。你要朕留情,是不是想讓他再回東宮,再當監國太子,再將朕的國庫,拱手送給一個孌童?可是朕把江山給了他,讓他胡亂糟踐,搞得民不聊生,百姓怨聲載道,你才心滿意足?反正於你而言,最要緊的是太子,至於別的,根本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