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生氣了。”許雲兮平靜地陳述著這個事實。
“你發什麼神經？”楚慕言煩躁的將碎片隨手一扔，白色的紙屑紛紛揚揚地飄落。
“楚慕言…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了……”
“做夢！你想都別想！”沒等她說完，楚慕言便斷了她的希冀：“許雲兮，我就是要把你困在這裏，一輩子！讓你體驗體驗孤獨終老的滋味。”
“是麼……”許雲兮低頭，絞弄著裙子上的絲帶。
如果可以，我也願意啊！
許雲兮苦澀地笑笑，可這笑容在楚慕言看來，卻有一種將他當猴耍的感覺。
說著，突然感覺喉嚨湧上一抹腥甜，許雲兮沒能忍住，一口吐在了他的麵前，還故作輕鬆地抽了一張紙巾擦拭。
“你怎麼了？”楚慕言心下一驚，從沒看見過她這麼脆弱的樣子。不過吼了她兩句，就嚇得吐血了？
許雲兮抽出紙巾，擦去了嘴角的血漬：“我沒事。”
楚慕言哪裏會相信她，掏出手機，聯係顧之川：“海邊別墅，給你十分鍾。”
掛了電話，顧之川無奈地笑笑，看來這藥效來得還真不是時候。隨即便掉頭，折回別墅。
許雲兮沉默著，楚慕言來回踱步著，習慣性地拿出煙，正欲點燃，忽而轉首瞥見許雲兮蒼白帶著病態的臉，又默默地將還未點燃的煙扔進了垃圾桶裏。
“許雲兮，你別故意裝病。”楚慕言倒希望她是在裝病，恨她，但卻不希望她有事，不希望她死，要死，也隻能是他玩膩了，他給她死亡的權利與機會。
她欠他的一輩子都換不清，一死了之也太便宜她了！
嘴上雖是無所謂，但楚慕言知道，他心中比誰都害怕失去。他的母親，蘭心，甚至包括麵前這個他恨之入骨的女人！
“楚總不是巴不得我現在就死嗎？”許雲兮對他擠出一抹笑容，楚慕言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生疼。
“那也要等到手術完成之後。”楚慕言避開了她的目光，輕咳一聲：“總之，你別想耍花招。”
“哦……”淡淡地回應一聲，許雲兮沒再和他說話。
顧之川進來時，氣氛稍微緩和一些。
“怎麼了？”顧之川明知故問。
楚慕言示意他看看地上的血跡，指了指許雲兮：“給她做個檢查，盡快把報告結果給我。”
“嗯。”顧之川點點頭：“那就得去醫院了。”
“多派點人跟著就行，走吧。”楚慕言說著，冷著一張臉，出去了。
顧之川慢條斯理地給她測了測體溫：“別怕，藥物反應而已，照這個情況來看，晚上可能會發燒，多注意一下，我待會給慕言說說。”
“說？”許雲兮拉住他，不解地問。
“放心！我編故事可在行了！你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
“好。”
……
“不用擔心，隻是感冒而已。檢查就免了吧！”
“那她剛才吐血……”
“她體質特殊，身體本就虛弱，再加上情緒抑鬱，自然就這樣了。”
“情緒抑鬱？”
“嗯，根據我的經驗，這可能是輕度抑鬱症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