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秦奮站起來,舉起自己麵前的茶水說:“莫大哥,聽過您家裏事兒的人都知道您是個有情有義的爺兒們,今天第一次跟您吃飯,我以茶代酒,敬您身上這份情義。”
莫長鬆噙著淚,啥也沒說,一口喝幹了杯中酒。
吃了幾口菜,滕達跟莫長鬆說:“你這個營生我看了,往大了說也就混個飯吃。我看小峰也不是個讀書的料,但他足球天賦好,你幫著打下的底子也不錯,可要想在這行走下去,熬出頭,不燒進去幾十萬一點戲都沒有。還有,就算能力強,現在想進個二流俱樂部,也得貼錢。”
秦奮在這插了一句嘴:“球員進俱樂部為什麼還得給俱樂部貼錢?騰哥你說反了吧?”
滕達看著秦奮說:“你球踢得挺野,但要說足球圈你完全不懂。我沒說反,三言兩語說不清,反正現實就是這麼個情況,老莫可以作證。”
聽滕達說完,看見秦奮好奇的眼神,莫長鬆衝秦奮重重點了一下頭:“想進俱樂部,想上場踢球,確實得花錢。”
滕達看氣氛有點沉悶,拍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力:“老莫,我跟人在北五環合夥弄了一個室內足球訓練場,我那個朋友就是出錢,啥都不管,我自己也忙活不開,我想你來幫幫我,怎麼樣?”
莫長鬆看著自己的傷腿,說:“我這個樣子,能幫到你什麼?”
滕達說:“這都沒關係,你踢不了球,但你的經驗和眼力還在,尤其是看小峰幾個,足球基本功都很紮實,說明你在訓練方麵很有一套,這就夠了,現在我一個月給你7000,以後效益好了,還有分成,怎麼樣?”
莫長鬆摸著傷腿沉吟不語。
他想的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荒廢這麼多年,怕接不下滕達安排的工作,到時無論是走是留,都壞了交情。
但顯然滕達對莫長鬆有信心:“老莫,不用擔心,就算你隻剩一成的功力,在我那都綽綽有餘。這樣吧,我那有一台接送固定小學員的麵包車,以後我讓司機每天接送你上下班,這樣總行了吧?”
莫長鬆知道再不答應就有點不知好歹了,說:“不用不用,出門就是公交,我沒金貴到那個地步。”
滕達給自己滿了杯酒,也把莫長鬆的酒杯倒滿,舉起酒杯衝莫長鬆說:“先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一起發財。”
看著滕達和莫長鬆把事兒談成了,秦奮猜想肯定是莫長鬆的訓練方法很先進很完整,才讓滕達如此動心。
本來秦奮對滕達的室內足球訓練場很有興趣,來之前他甚至想過跟滕達一起去他那兒看看情況,如果覺得可行,準備入股參與一下,幫他擴大一下規模什麼的。
但坐到酒桌上,秦奮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