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突兀出現的巨響和爆炸引起了全城的恐慌,而當市民們發現爆炸是從戴澤男爵的城堡產生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大家好像脫去了某種枷鎖一樣,放聲歡呼了起來。
“戴澤死了!”
“魔鬼男爵死在火焰中了!”
“那個惡魔,他該在死後都被火焰烤成焦炭,就連靈魂也別想在火焰中安息!”
而此時,城中那些跟著戴澤一起魚肉百姓的地痞流氓們則是陷入了慌亂之中。
煤城的大部分人都是工人,因為煤城的支柱產業就是煤礦開采,這些地痞流氓也曾是工人,但因為不想再繼續這樣的勞作,所以逐漸形成了類似於黑道的東西,平時被戴澤喂的飽飽的,幫戴澤做一些髒活。
以前煤城時常有女孩失蹤,警察查也查不出什麼來,但是有些人知道,就是這些混跡於黑道的老鼠幫色欲熏心的戴澤做的好事。
在秩序崩潰後,這些肮髒的家夥更是如魚得水,像是到了天堂一樣。
可沒想到,好日子過了沒多久,白馬城的人居然就找上來了,而戴澤的城堡居然還在這個時候產生了這麼劇烈的爆炸。
“法克!看這架勢,就是一艘飛艇炸了也不過如此了,媽的那個戴澤不會是想要丟下我們帶著自己人跑路,然後飛艇出問題炸了吧?”
“混蛋,他就是死,也把飛艇留下來啊,整個煤城就這麼一架飛艇,現在我們跑都別想跑了。”
地痞流氓們陷入了絕望,現在外麵就是白馬城的飛艇,等到白馬城的軍隊把煤城的大門打開,他們能逃到哪去?
至於據城固守?做夢吧,城中的民眾可是做夢都在等著白馬城來解放他們,這些地痞流氓靠什麼守?
現在跑又跑不了,守又守不住,更麻煩的是,自己這些人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早就讓煤城的百姓對他們深惡痛絕。
不管躲到煤城的哪裏,隻怕都要被認出來。
而按照安德烈之前在白馬城展現出來的態度,對於自己這些人做的事,那一個死刑是沒跑的。
“老大,我們該怎麼辦?”
一個小流氓眼巴巴的看著他們之中的一個獨眼龍,這個獨眼龍也是煤城黑色世界的掌控者,給戴澤男爵不知道做了多少髒活,手底下的人命得有上百條了。
眼見這種局麵,獨眼龍看了看天上的四艘飛艇,咬咬牙。
“怎麼辦?”
“跑是別想跑了,不把他們弄死,他們就得弄死我們。”
“別被什麼白馬城軍隊的名頭嚇到了,媽的,一群新兵蛋子,見過血嗎?白馬城有錢是有錢,不過有錢能弄得到優質鐵礦麼,他們的武器裝備能精良到哪去?”
“四艘飛艇又能帶多少人?頂天了也就兩百人,我們有五六百人,足足是他們的兩三倍。”
獨眼龍的目中露出凶光。
“弄死他們,大家夥還能過這種吃香的喝辣的日子。”
“戴澤男爵死了,他城堡裏的那些金銀財寶可不會死,那就都是咱們的了。”
“我們殺了白馬城的這一批,直接去投奔克勞德,做個人上人,也弄個男爵伯爵的當當,那不挺好的?”
他抽出的寒光閃閃的腰刀,朝著自己的手下高呼。
“兄弟們,不想死的想發財的跟我來。”
“咱們去城門,等飛艇一降落,咱們把城門打開,出其不意,把白馬城這些人殺光搶光!”
“別拿他們當軍隊,就是一群剛參軍不到一個月的新兵蛋子,連人都沒殺過,有什麼好怕的?!”
經過獨眼龍的鼓動,這些地痞流氓們的目光也發狠了。
跑又跑不掉,留下來是等死,那剩下的還有得選麼?
當即,煤城的這些渣滓們跟在獨眼龍的後麵,將狂歡的居民們驅趕開來,一個個的潛藏在陰影中來到了城門口,潛藏在附近的房屋後方,避開飛艇上的視線。
飛艇上,安德烈的目光超乎想象的敏銳,早就看到了城中的動向。
他微一思索,就弄明白了城中這些渣滓的打算。
安德烈冷笑了一聲,低聲自語。
“正好用你們這些渣滓的血,為白馬城練出一支強軍。”
他發出了命令:“降落,準備攻城。”
一聲令下,懸浮在空中的飛艇當即緩緩下落,幾架梯子從飛艇側麵伸下來伸到了地麵上,白馬城的士兵像是演練過無數次一樣,一個個井然有序的從飛艇上下來,迅速開始組成防禦陣型。
而在煤城內,看見飛艇下落,獨眼龍的目中露出喜色,當即和幾個凶悍的手下抬起厚重的門閂,打開城門,高呼一聲。
“殺光他們!”
“榮華富貴是我們的!”
霎時間,城門口殺聲震天,這些煤城黑世界中的渣滓一窩蜂的湧了出來,揮舞著刀劍向前衝去,一個個的麵容都扭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