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師弟,你不必動怒,師傅的話我一直銘記於心!以前沒有收徒,現在也沒有收徒,以後更不會收徒!至於你剛剛說的話,我權當沒聽見過,進屋吧!坐坐!”
三修道長猩紅著眼望著容顏身後的容九禪,恨不得要把他生吞掉,容九禪被嚇到了!聽到一巷真人的話後,三修道長勉強消了點氣。
帶著怒氣越過容顏,同一巷真人進屋。人進去後,容顏趕緊起身,將容九禪拉起來,帶他到偏殿去玩。容九禪被嚇到了,驚魂未定的跟著容顏去了偏殿。
三修道長聽一巷真人說並沒有收你起個棄嬰為徒,窩在心裏的火自然也就消減了不少。兩人端坐著,一時沉默了片刻。三修道長忍不住說道:“掌門,還是把那孩子送走吧!”
一巷真人內心掀起波瀾,麵上盡量保持平靜,他很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一巷真人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問:“為何?”
被這樣一問,三修道長還需要措辭,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是這樣的,一是來曆稀奇,又不是我雲間閣的正統弟子。若是從對生命的尊重來說,我雲間閣已經仁至義盡,養育了這麼多年,放他下山去......”
一巷真人是真的生氣了,“夠了!三修,一個孩子,為何就容不下?”
三修也很生氣,放出狠話,“那就是個禍害,你看看,自從他來到雲間閣,這裏就沒安寧過,單憑你我的關係,不就是因為他?是你被他蒙了心智,就是個妖怪!”
一巷真人溫怒道:“三修!怎的說渾話?他來雲間閣,什麼都沒做,怎麼就鬧得不安寧呢?我看是有人自己心裏作祟,把這一切都推到一個孩子的身上,是我雲間閣該有的作風嗎?”
能讓一巷真人說出這些話,看來是真的生氣了。三修沒想到掌門會如此直白的指出自己的不是,一點情麵都不留,頓時惱羞成怒。
三修怒道:“你堂堂一個掌門,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東西跟我整個雲間閣為敵,還不是妖怪嗎?我看你真是糊塗了!”
一巷真人感覺很心塞,身為自己的師弟、雲間閣的第一道長,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真是讓他大跌眼鏡。
就在這一刻,一巷真人發現這麼多的同門情意,變了味!
一巷真人望著三修,擠出幾個字,“不可理喻!”
這話也很有分量,三修道長聽後,內心一顫,大怒道:“你變了,掌門!你會後悔的,你為了一個野種不惜跟雲間閣的眾人為敵,你枉為掌門!”
“變的是你,你看看這些年,進階不成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心存邪念!我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為何要後悔?”一巷真人質問三修,三修也答不出來。
提到三修的心病了,他最大的心病就是修道不成,永遠低於一巷。他很怕自己不如一巷真人,而自己的眾弟子也不及一個撿來的棄嬰,所以他才慌了神,口不擇言。現在又被一巷真人提出來說,如同火上澆油一般!
三修瞬間爆發出來,眼睛泛紅,那模樣很恐怖,似乎有些無法控製的架勢。一巷真人知道三修的心性變了,沒想到現在變得如此嚴重,如真是會走火入魔,就麻煩了!
三修想瘋了一樣大吼:“你閉嘴,我知道你進階後就一直瞧不起我!我不服,我付出的並不比你少,為什麼你可以達到天聽的境界,而我不能?你故意,你故意炫耀,你......”
一巷真人立即打斷三修的話,道:“師傅早說過,修道之事不可強求,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呢?”
三修道:“那我就活該修道不得道嗎?你說的輕巧,是因為你已經修得大道,若是你沒有,還能說的如此輕鬆?”
一巷真人無比肯定的說:“能!為何不能?試問天下,誰規定的修道之人必須達到天聽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