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要去後山河邊洗衣,容九禪也要跟去,時常兩個人在一起呆習慣了,離不得一會。
無依無靠的兩個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得來的人,互相成了彼此的依托,這樣也好。
後山的那條細流是活水,很清澈,容九禪很少去過。因為他小,掌門不許他去,也不許容顏去,洗衣都是挑水回院裏來完成的。
這次,容九禪滿懷欣喜的跟著兄長去後山,就是想耍。洗衣服這等事,從前都是兄長代勞,現在自己長大了,還讓兄長代勞,多有不好意思,容九禪也知道自己動手了。
兩個人一路歡欣的去往後山,剛剛越過山頭,就聽見河邊有嬉笑打鬧的聲音。容九禪不識得他們,容顏是認得的,那些都是三修道長的弟子,他的師兄們。
容顏立即停住腳步,立在原地不動了,容九禪不解的問:“兄長,你怎麼不走啦?”
容顏麵露難堪之色,說:“九禪,我們先回去吧,改日再來!”
剛剛還好好的,跟自己有說有笑,現在突然改變主意,容九禪望著河邊的那些人,問:“兄長,是因為他們在那裏嗎?”
許久,容顏都不說話,他不會撒謊,因為他從掌門師伯身上學到的做人要誠實。但是他也不好意思在九禪麵前承認說是,所以隻能以沉默來代替。
素來知道容顏兄長被他的師兄們嘲笑冷落,容九禪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他正當告訴兄長沒事的時候,身後有人走來。
容顏看見那人,趕緊施禮問好,“無邊師兄好!無天師兄好!”容九禪在一旁跟著容顏一樣拱手施禮,但是沒問禮,因為他跟他們並沒有關係。
無邊看了一眼容顏,沒說什麼,掃一眼容九禪,就怒火中燒,這就是他的仇人!
他一直把容九禪當他的仇人看。無邊暗暗捏緊自己的拳頭,情緒難以控製。
容九禪還不知道有人恨他到了這種地步,他隻能感覺到無邊跟無天兩人,對自己的眼神很不友好。
無天說:“喲!這不就是那個在雲間閣風頭無限的天縱奇才容九禪嘛!既然是天縱奇才,還賴在我們雲間閣做什麼?整個雲間閣也就掌門和這個草包待見你!”
無天嘴上說著刻薄的話,還欲踢容顏一腳,容九禪趕緊拉了容顏一把,躲開了那一腳。容九禪本來沒想理他們,可是他看不得兄長容顏被他們如此欺負。
容九禪很生氣,說:“你可以罵我,但是你不能欺負我兄長!”
無邊在一旁嘲諷道:“喲,容顏,不錯嘛,在我們這邊混不下去了,沒想到換個地兒,就成了老大!一條狗的老大,確實厲害,好厲害!鼓掌!”
他說完,還真的鼓起掌來。
容顏的臉色異常難看,輕言細語的說:“不許你罵九禪!”
無邊跟無天更加肆無忌憚,哈哈大笑,無天說:“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兩個野狗,也敢在此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容九禪氣的青筋暴起,手握緊成拳頭,怒目圓睜,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容顏怕他衝動,立即拉著容九禪的手,說:“九禪,我們走!”
容九禪原本也是打算跟著走的,奈何被無邊等人攔住了去路。
無邊說:“還真是狗啊!隻會夾尾巴的狗,你們不是很厲害嗎?能爬到掌門真人的身邊去,怎麼,就學會了夾著尾巴跑這一門本事嗎?沒學會狂吠嗎?沒人要的草包狗雜種,懦夫!”
容九禪怒吼道:“你閉嘴!”
無天得意道:“野雜種也敢叫我閉嘴?我沒聽錯吧!”
容九禪的手已經在開始顫抖,那樣子已經氣到了極點,容顏很害怕,強拽著容九禪就走,可再次被攔了去路。
容顏說:“無邊、無天師兄,我們本不是有意要冒犯你們的,請讓我們走吧!”
無邊很鄙視的望著容顏跟容九禪兩人,無天再次諷刺道:“什麼時候狗也變得跟烏龜一樣會縮頭了?還想跑,你們出現在我們的地盤上就是錯,做錯了不認錯就想走?當我是活菩薩啊!不好意思,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