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眾人的麵,無天把到了嘴邊的“草包”兩個字給活生生的吞下肚裏,這種場合還是要注意分寸!
這顛倒黑白的本領真是讓人汗顏,容九禪很生氣,但是他看到一巷真人的眼睛時,他極力扼製住自己的氣憤,因為他一直在告誡自己——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讓一巷真人顏麵掃地!
容九禪盡量使自己保持冷靜的狀態,他反問道:“那行,你說,我們是如何挑釁你們的?”
無天覺得自己占了上風,心生喜,開口就說:“你們擋路,不讓我們過去!”
容九禪又問:“請問,我們為何要擋你們的道路?”
無天有些答不上來,說:“誰知道你們怎麼想的!”
容九禪:“說不出來了吧,是因為我們根本沒有擋道!還有,你說我們辱罵你們,怎麼罵的?”
無天說:“你們罵我們是草包,是野狗,是見不得人的......”,說不下去了。
容九禪追問,“這不是我跟兄長會說出口的,掌門真人一向嚴格教導我們要禮遇待人,不可喪失口德!還有,你為什麼不說下去呢?還是你自己都說不出口呢?我為什麼要罵你是野狗,你是雲間閣堂堂三修道長的真傳弟子,我罵你是野狗,那我不是罵了整個雲間閣、還有三修道長嗎?三修道長是堂堂正正的雲間閣長老,我們不會這樣說的,況且還是兄長的師傅,他很敬師!如果真這麼說了,這讓雲間閣顏麵何存?”
這話一出,下麵的眾弟子中間有一些小小的騷動,那天不在場的弟子都表示是這麼個理。在場的弟子,都默不作聲,低著頭不說話。
這話刺痛了三修道長的心窩,他一直因為自己的修行沒有一巷真人高而耿耿於懷,現在這樣說,無異於在他的傷口上補刀。他怒喝道:“孽障,休得無禮!”
容九禪畢恭畢敬的作揖,“三修道長,不是我無禮,是您的弟子說出的這些話。我是斷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的,我自知是個閑人,在雲間閣多有叨擾本就不好意思,很對不住掌門真人,我是斷不能毀壞雲間閣和掌門的聲譽的!”
無天:“你渾說,你明明就是嫉妒我們!”
容九禪:“我為什麼要嫉妒?是掌門真人對我不好嗎?還是說淨室讓我呆膩了?”
這是赤裸裸的炫耀啊,有靠山就是說話有底氣,他說出這話就是激怒對方的。
無天:“你就是嫉妒,嫉妒我們是雲間閣的正式弟子,有師傅,而你就是一個野狗,是被拋棄的野雜種!不要因為有掌門真人替你撐腰,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給我等著!”
容九禪:“我等著被你們罵?還是等著被你們打死?”
到了這一步,為首的人也聽不下去了,三修道長見自己的弟子有些失去理智,於是出聲喝道:“住口!休得胡說!”
場麵一度尷尬,在一巷真人的麵前,三修道長不好再過分壓著容九禪,稍作收斂。三修道長的怒氣是不可抑製的,近些時間,他越發的易怒,這些情況,一巷真人全看在眼裏。
一巷真人一直不發話,現在也看不下去了,溫聲道:“九禪,你說的可是實話?”
容九禪作揖行禮,“回掌門的話,九禪所說,句句屬實,不敢撒謊!”
三修道長感覺到一巷真人有意為容九禪說話,自是也坐不住了,他大聲說:“你們都說自己有理,如何證明?”
容九禪有些氣悶,怎麼證明,剛剛不就是在證明嗎?看來,他是真的想偏袒自己的弟子了。
一巷真人在一旁,沉默片刻,三修道長的意圖,他很清楚,但是他也不允許有人栽贓陷害容九禪。
掌門真人不答話,現場再一次陷入沉寂,一巷真人跟著三修道長的話重複道:“怎麼證明?”
是的,不管他有多相信容九禪,有多不想容九禪受委屈,在眾人麵前,都要靠他自己找到方法證明自己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