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禪:“......”
這怎麼跟傳說中的妖不一樣啊,傳說中的妖可是會吃人的,怎麼這隻還傲嬌起來了呢?
真是奇了怪了,總是遇到新鮮事,遇到的鬼不僅好看還知恩圖報,遇到的妖竟然在自己麵前找存在感。
容九禪心下思想甚重,難道這一二十年白活了?
年僅十九歲的容九禪,從此在自己稀奇的人生路上,一去不複返。
他說,“那個,你找存在感,也不能在我這兒找啊!”
“誰讓你長得比我好看的?哼,好看我比不過,比誰老,我總是你能贏過你這個小娃娃的!”
樹妖說的直白,毫不避諱自己的想法。
“......額,我好看嗎?”
那樹妖氣的差點昏了頭,“你真是要氣死我了,暴殄天物!你不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嗎?一天頂著這麼一張閉月羞花、風光霽月的臉,桃花很旺吧?”
容九禪回想到那子娟姑娘看自己的神情,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那樹妖更來興趣了,“我說小娃娃,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有桃花,就摘了吧!”
莫名的,那張被炭灰弄花的臉浮現在腦海,容九禪的耳根開始泛紅。
怎麼會這樣,真是該死!容九禪盡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做到毫無異樣。
那樹妖見狀,調戲道:“要不,你就從了我吧?”不待容九禪有任何反應,樹妖又說,“或者,我從了你也行!”
額,這話題,離最初的那個,不知跑了多少個十萬八千裏之外去了。
容九禪就是這樣,有一種特殊的本事,話題跑得滿天飛,自己還不察覺。
不過被一隻樹妖這樣調戲,他還是不樂意的,冷聲道:“休想!”
那樹妖也不怒,玩味地說:“看來,你心底有人了!”
“休要轉移話題,胡說八道一番,你以為我就不收你了嗎?”容九禪厲聲道,即使厲聲,也不過嚴肅幾分罷了。
“嘖嘖嘖,這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那樹妖見容九禪嚴肅了幾分,趕緊補充說,“別啊,小娃娃,生來孤獨,不說點有趣的事,怎麼度過漫漫歲月呢?”
懶得理那樹妖,容九禪直言,“你有何話跟我說?”
那樹妖懶洋洋的,“我說了嘛,有趣的啊!”
“真是不知悔改,懶得跟你廢話”,嘴上說著,手裏開始施法。
見來了真章,那樹妖也是精怪的很,軟下來,“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嘛!你問吧,你問什麼,我答什麼。”
容九禪沒有放下作法的手,而是施法將那樹妖從鎖妖鈴中放了出來,直接問道,“你為何要作妖,使得那婦人久病不治?”
聞言,那紫心木樹妖垂下頭來,頹喪到不行,跟之前那個模樣是天差地別。
容九禪見狀,以為那樹妖在裝怪,妖精之類的素來機靈狡猾,誆騙了別人,被誆騙的人還不自知。為了不上當,容九禪沒有相信樹妖。
“快說,為何?”
容九禪再次催促,隻是那樹妖久久不語,轉過身去,背影淒然,那模樣,見之動容,為之猶憐。
似乎不像是假的,容九禪聲音溫潤了幾分,“速速如實招來,不得作假!”
那背影,淒然得染上一層塵埃,那是經曆歲月的痕跡。肩頭輕微顫抖,似乎哀傷的不能自已。
容九禪伸手拉住那樹妖的衣袖,迫使他轉身。這一轉身,就懵了。
樹妖那哀傷到模糊的臉,淚水縱橫,原來早已泣不成聲。容九禪心底一擱,這背後定有大事情。
容九禪細細凝望那張妖孽的臉,自認為已經很好看了,為何那樹妖自己不覺得。
“說吧!”容九禪的聲音很輕,很暖,如溫水般潺潺而過。
微風拂過,掀起了衣擺發絲,風裏搖曳的青絲,很醉眼。
樹妖沐浴在微風裏,淚水也消散在風裏,他緩緩抬眸,說起那個很久以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