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衣裳可以換,容九禪心裏喜悅,更多的是感激。
不過,那個人現在在哪裏呢,心裏這樣想,不自覺的向外望。
此時,天色沉了下去,視線已經投不出去了。
感覺有些渴,他抓起水囊,擰開,大喝一口,喝進嘴裏才發現,不是水。
很澀,是藥!真是用心良苦啊,容九禪再大喝一口,似乎喝下去的不是藥是水一樣。
這苦澀感,很好!
這一夜,沒有星子。
翌日,換一身衣衫,將傷隱藏,下山去了。
現在,容九禪不迷茫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幽玄門是雲和鎮最大的修道門派,聲名遠揚,頗受當地人的好評和追捧。
幽玄門,內閣。
“什麼?沒找到?難不成憑空消失呢?”為首者怒問。
身旁一位說,“掌門,氣大傷身,暫且息怒!”
另一位,就是那位叫箜鶴的人說,“本就是魑魅魍魎,來去無蹤,不見了也是有可能的,掌門莫氣!”
掌門,溫怒的剜他們一眼,怒氣未減。
掌門對著旁邊一直沉默不言的人問,“玄折,你怎麼看?”
那位叫玄折的人,一直不動聲色,此刻,被掌門親自提問,不得不開口。
“很顯然,我們遇到了強大的對手,不僅打破了我們的陣法,還救走了所有的禦行屍!”
掌門幽弋眉毛微皺,“你是說,就是昨日那個白衣少年,救走了我們那麼多......”
玄折也不看他,隻是自行點頭。
然後玄折說:“你想,能打破我的結界,躲過石門轟炸火海,摧毀箜鶴的七弦琴,還能以一人之身破壞掉我們耗費那麼多心力的陣法,連那玉也差點被奪走,有如此身手,救走那些還未成氣候的東西,不是小事一樁嗎?”
幽弋聽了玄折的話,眉頭緊蹙,表示有點惆悵。
玄折繼續道:“昨日,你也看到了,那白衣少年,身手了得不說,且內力高深莫測,單從出手方式來看,定是出自數一數二的仙門大家!”
幽弋說,“數一數二的仙門大家,放眼我們整個閬州國,也就那麼幾個。”
“要說數一數二的仙門大家,東方淨思山雲間閣應當排第一!”箜鶴在一旁插話。
幽弋說:“雲間閣,聽說早些年有一位下山的少年,雲遊四方,道法頗深,會不會就是他?”
玄折:“幽掌門,你說的是大約六七年前下山的那位?”
幽弋點頭,把自己所聽說的故事講給其他幾位聽。
玄折聽後,微微皺眉,沒發表任何意見。
箜鶴在一旁聽的出神,“照這麼說,那位七年前下山去,是當時的掌門專門讓他下山曆練的咯,看來頗受掌門器重!”
幽弋又說,“現如今的雲間閣,恐怕不及當日,前任掌門逝世,長老接二連三的出事,重任全落在年輕一輩身上,不似從前了。”
箜鶴說:“傳言有虛吧,昨日那位,不就挺厲害的嘛,以一敵百,不在話下。”
幽弋皺眉,“雲間閣受創,聽說是一個外人所為。”
“外人?”
玄折和箜鶴同時發問,表示很想知道背後的故事。
“十八年前,前任掌門撿了一個棄嬰,見其可憐,就收留下來,一直沒有收為弟子,為此事,那棄嬰心生不滿。後來,聽說犯了大錯,被關禁閉好幾年,那棄嬰因禁閉生恨,直接害死了掌門真人,叛逃了,這事天下皆知!”
這故事,銜接的天衣無縫,無邏輯問題,要情節有情節,要衝突有衝突,還挺引人入勝的。
說話不動腦子的箜鶴說,“哇,這麼厲害的嗎?傳奇!”
幽弋一個眼神丟過去,讓他自己體會,箜鶴閉嘴了。
玄折倒是發出了一個疑問,“掌門,你也說了,那棄嬰並未收入雲間閣,當時的掌門又已經進階為真人,將來是要羽化升仙的,一個普通的凡人能害死一個半仙之人?”
幽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