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暴露聲音的箜鶴,看到了這一幕,那個少年,總是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看見少年陷入自責中時,莫名的心生同感。
驚恐之下,再三思索,箜鶴決定現身,因為他知道,那個少年不是壞人!
“少俠,莫要自責,這一切都怪不得你!”
本就很驚恐自責,聞聲,容九禪更加恐懼起來,一個轉身,十分排外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
隻見來人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玉樹臨風,眉清目秀,青絲高高束起,發冠精美,即使在夜色裏,也可見其精致紋路。尤其那白玉似的麵龐,還帶著一絲痞子般的隨意的笑意,那模樣,甚是迷人。
隻一眼,容九禪就認清楚了,這就是那個彈琴的控製禦行屍的人,一想到翁山石山裏的事情,警惕性更是徒增一級,容九禪的眼中開始不友好起來。
他的思緒也更加的混亂,一想到那些被他們控製的禦行屍,容九禪的內心更加清明,莫非這也是那些人所謂?
他原本也是這麼想的。
麵對對方極其不友好的眼神,箜鶴倒是坦蕩的多,“你別這麼看著我,今晚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放心!”
吳乾也認出來了箜鶴,立馬變成敵對狀態,將容九禪護於身後,極其凶狠的看著箜鶴。
箜鶴並沒有認出吳乾,他也很少跟著掌門去翁山,上次是跟著副掌門去的,純屬意外。
所以,箜鶴並不能將那些禦行屍認個遍。
箜鶴極其無辜的道,“怎麼,我是殺人魔頭?還是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你們這樣看著我!”
吳乾猶豫了一下,看樣子,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人還沒認出自己,不由得放鬆了一些。
箜鶴總覺得眼前那位少年,跟自己一直死皮賴臉黏著的副掌門有一絲相似的地方,至於是哪裏相似,他一時也說不出來,就是感覺很像、很像。
容九禪曆來以禮待人,麵對別人這樣的質問,他態度也柔軟了三分,沒有敵對厲那麼害了。
箜鶴當然看出了對方表情上的變化,他不再多看,隻是看著地上那個剛剛化為白骨的殘軀,一時靜默無語。
容九禪開始慌了,他很怕自己成了萬惡的殺人凶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想救人的......”
箜鶴當然知道這個少年不是故意的,因為自己也曾差點殺死一個。他坦坦蕩蕩的開口,“我知道,莫要自責!”
聞言,容九禪跟吳乾皆是一頓,這真是出乎意料,讓他們更出乎意料的是箜鶴接下來說的話。
“我也差點殺死一個,在你們來之前不久!不知道為什麼,靈力不起作用,反而會加快惡化!”
麵對如此坦蕩的箜鶴,容九禪一度懷疑自己在石山內見到的那個彈琴少年,跟眼前這個坦坦蕩蕩的人不是同一人。
吳乾也是有所動搖,但是他是久經世俗的人,陰陽兩界穿行,他早見識了人類的虛偽,還是沒有改變自己心裏的想法。
吳乾不怎麼友好的開口,“道友,說話需謹慎!”
箜鶴望著吳乾,以他的功夫和本事,早看出了吳乾的身份,隻是他沒有點明來說,在他看來陰人也是人,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這位...說話有意思!”箜鶴帶點玩味似的看著吳乾說。
容九禪這才緩過神來,他知道,眼前這位也是不簡單的主,隨即開口,“道友剛剛說,靈力隻會加速惡化,這是為何?”
無論如何,這個時候都要以大局為重。
箜鶴坦坦蕩蕩地望著容九禪,似乎有點倚老賣老的感覺,但是他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我也是剛剛發現的,還沒來得及有所作為,你們就來了!”
這意思,是自己還能有所作為?想著自己怕是把海口誇大了,立即補充道,“我也甚是疑惑,為何這純正的靈力會加速惡化?”
聽了前麵一句還以為會有解決辦法,心生希翼;結果後麵一句話一出,燃燒起來的那點希翼之火瞬間滅了。真是搞得心上心下,容九禪表示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