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問話,容九禪還是有點驚訝,他溫聲的回複,“回稟副掌門,此症甚是玄乎,在下也認為是詛咒所為!”
玄折跟進一步問,“那是什麼詛咒,竟如此惡毒?”
要不是心生疑惑,玄折才不會跟一個外人交流,因為他想起來了,他曾經懷疑的那個少年跟眼前人年紀相當、身形相仿,而且連名字也是巧妙的很——容玖、容九禪。
容九禪想起那道紫符,以及在樹下畫的陣法圖,素養告訴他不可以撒謊,道德告訴他不可以信口開河,於是委婉的開口。
“具體是什麼詛咒,在下也沒有把握,隻是心裏猜想過!”這回答很保守。
箜鶴從來沒見過玄折同一個外人講這麼多的話,又見容九禪回答的很含服,隻當是他被這個問題刁難住了,忍不住打岔,“副掌門,您就別問了,要是我們知道那是什麼詛咒,還用得著興師動眾,把各大掌門都請來嗎?”
玄折又扔給箜鶴一個讓他自己去體會的眼神。不過各大掌門都被請來了,想必事情不是一般的糟糕。
當容九禪和玄折等一行人前往尚熙城的時候,尚熙城這邊的眾人又趕往尚熙台。
尚熙台位於尚熙郡最高的山上,那裏海拔高,地勢險峻,高山連綿不絕,甚是雄偉壯觀。
山頂上有一處平地,那裏建造了遠近聞名的尚熙台。
尚熙台,就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古建築。淺色係的長廊和階梯,句足夠引人入勝;更別說質樸而唯美的殿堂。
整個尚熙台就如同一副古老悠久的畫卷一般的存在,真是巧奪天工,渾然天成,讓人讚不絕口!
可就是這樣唯美的尚熙台,被怪異的病症改變了一往的古樸氣質。現在,尚熙台隻有怪症,到處都是哀嚎、呻吟和白骨,充斥著強烈的怨氣。
接到訊息的箜鶴,立即通知大家改道,直接前往尚熙台。
各路人馬齊聚尚熙台,盡管眾人早有所心理準備,但親眼所見過後,那種落差不是一點兩點。
從別處聽來的故事和自己經曆的故事是沒有可比性的,因為,人與人之間是不可能有感同身受的。
隻有親身經曆過了,才知道真相是什麼樣的。
容九禪與箜鶴等人到尚熙台的時候,尚熙台的大壩子裏,聚滿了不同門派的修道之人。
容九禪最先看到的還是那痛不欲生的病者。
之前稱箜鶴為盟首的眾弟子瞬間讓出一條道來,前麵是寬敞的空地,箜鶴跟在玄折的後麵,徑直朝前走。
容九禪停頓了,他不是幽玄門的人,不能再跟他們站一處了。
箜鶴發現了停住不動的容九禪,隨即退回來,拉著容九禪的衣袖就走,容九禪直呼,“使不得,在下並非貴派門下之人,就此別過!”
玄折發現箜鶴和另一人都沒有跟上來,也停住了腳步,微微側身回望,就看見自家皮猴子拽著人家不鬆手,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真是有傷大雅。
玄折正欲開口說話時,一人穩穩的落於他身旁,玄折一回身,就看見了幽弋。
門下眾弟子見自家掌門,紛紛問禮,輕喚“掌門!”
箜鶴聞聲停手,容九禪也聞聲抬眸,一眼就望見了玄折身旁的那個人。
那個人正在看著玄折,眼眸竟是深沉。這一刻,容九禪發現,幽弋跟平時的模樣不一樣。
似乎是感受了審視的目光,幽弋一眼望過來,跟容九禪短暫相視一眼,隨即各自移開視線。
幽弋目光停留在箜鶴身上,瞬間變得憎恨起來,連一旁的容九禪就能感覺得到,幽掌門想一口嚼了他身邊這位。
箜鶴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很自覺的從容九禪身邊離開,屁顛屁顛地挪回到玄折身邊,很慫的喊了一聲“掌門”!
幽弋沒有理他箜鶴,溫聲問玄折,“你怎麼來呢?”
玄折原本不想回答,但顧及到幽弋的顏麵,不鹹不淡的開口,“好奇,就來看看!”
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這有什麼好看的,動輒就是喪命,又不是兒戲。幽弋猜,這肯定跟箜鶴脫不了幹係,惡狠狠的剜了箜鶴一眼。
幽弋對著箜鶴嘀咕,“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