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道派,遇上禦行屍,你死我活,一片混戰。
縱使修道之人,各懷本事,但是遇上千千萬萬個怨氣橫生的禦行屍,還是難以分出勝負。
況且,禦行屍眾多,或許會寡不敵眾。
當仙門道派與禦行屍混戰的時候,容九禪在尚熙台的東暖閣還未蘇醒過來。
有不知輕重的禦行屍嗅到了他的氣息,飛向床榻,準備吸食他的精血,剛剛靠近,就被從容九禪額頭上方散發出的那一道白光刺傷了。
被刺傷的禦行屍,傷了靈元,不敢再靠近,隻得帶著怨恨離開。
教場上刀光劍影,怨聲連連,哀嚎不斷,混亂不堪。
仙門子弟,道派門生,沒有人敢掉以輕心,在這群不死不活的禦行屍麵前,他們全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以求自保。
千千萬萬的禦行屍,怨氣使他們異常強大,即使被傷到了,隻要吸食活人的鮮血,就立馬恢複如初。
而隻要被禦行屍所傷吸了血的人,必死無疑!
幽弋慌了,他還沒有看到過如此強大的禦行屍。眼前這些禦行屍,跟自己曾經控製的禦行屍相比,強大了不知多少倍!
這些禦行屍的怨念太深,怨氣太強,以至於無比強大。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些禦行屍沒有被攝取靈魄和天魂,他們有著他們自己的意識和意願。
既然如此,那又是如何被操控的呢?幽弋很想不明白這一點。
心裏這樣想著,手上的劍一點也不敢含糊,劍光飛出,殺傷一片。
箜鶴全身心進入戰態,雖然他很擔心暖閣裏的那個人,但是他絲毫脫不開身,更別說去救人了!
玄折發現身旁的幽弋一直心神不寧,他不免多替他留意了一些。在與幽弋擦肩而過的時候,他試探的問“怎麼會這樣?”
見幽弋臉上閃過一抹懵色,玄折明白了,此時所遇這些東西,跟幽弋沒有絲毫關係。
想著也是,幽弋曾經偷偷操控禦行屍,是攝取了禦行屍的靈魄和天魂的;而這一些,並沒有失去靈魄和天魂,他們有著自己的章法和意願,強大的力量全是憑著怨念產生的。
這樣思忖,不免心驚,是誰,竟然能操控這麼強大的禦行屍?
玄折手上的動作又加重了幾分,一個飛旋轉身,折扇飛出,四周傳來一片哀怨聲;人還在半空,折扇已回到手中。
箜鶴早已幻化出他的七玄琴,琴音時而婉轉,時而鏗鏘,手上的動作愈加快,從琴弦上飛出白光的殺傷力也愈是強。
其他修道之人,不論強弱,皆是全力以赴。
這是一場持久戰,戰爭進入膠著狀態。
臨近午夜,禦行屍的力量愈發的強大;而另一邊的修道之人,經過長時間的交戰,已經陷入了疲憊狀態,靈力法術皆開始下滑。
這是不好的征兆。
漸漸地,道法沒那麼高深的弟子被禦行屍撕傷,還被吸食了活血,被屍氣浸染過後,斷氣身亡。
吸食了活血的禦行屍格外興奮,力量也更加強大,殺傷力隨即升級。
一邊越來越弱化,一邊越來越強大,逐漸兩極分化,形勢越來越緊張,眾人越發的慌亂。
這個時候,越慌亂越危險。
起先,箜鶴還遊刃有餘,臨近午夜,漸漸靈力不支,原本靈力就受過損傷,現在更是艱難。
玄折看出了箜鶴的情況,一直對他有所照顧,不過他此刻也是自顧不暇。
他照看箜鶴,幽弋照看他,三人在一處,沒有間隙;這樣,禦行屍才沒有可趁之機。
漸漸地,有不少道門子弟命喪黃泉,仙門道派已經趨於弱勢,隻得苦苦掙紮。
在暗中觀看這一切的無天,心裏開了花,他暗自得意;甚至幻想,當那些仙門道派滅門後,自己一家獨大、稱霸江湖時的風光。
隻是,他想的太多了。
午夜鍾聲敲響的那一刻,無天的夢想就被迫破滅了。
三更鍾響,容九禪從東暖閣飛身而出,穩穩地落於教場前的大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