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曉林看賀逸寧油鹽不進,頓時有點惱羞成怒。
剛要開口說話,賀逸寧卻說道:“叔叔,這裏的飯菜質量還是很不錯的。看看想吃什麼,隨便點。”
一句話,成功的打消了展曉林的怒火。
他還沒吃到這裏的飯菜呢!
他還沒喝到極品的美酒呢!
現在發火了,不就沒的吃了沒的喝了?
所以,展曉林非常慫的偃旗息鼓了。
賀逸寧的嘴角浮起一抹笑紋。
這種人,他見的多了。
為了蠅頭小利就能出賣靈魂。
這樣的渣渣,真的不值得去生氣。
服務員很快將餐單遞了過來,賀逸寧一抬手,服務員將餐單放在了展曉林的手邊。
展曉林小心翼翼的捧著燙金的餐單仔細的翻看著,上麵的每一道菜都標價三四位數,最最便宜的一道菜還是一個小涼菜,標價八十八元人民幣。
這個價格看的展曉林一陣咋舌。
他一個月全部的錢,都不夠吃這一頓飯的!
難怪他女兒每天都要塗脂抹粉的出去招搖,如果真的能找一個有錢的女婿,他就真的挺直脊梁了!
展曉林試探性的指著一個標價六百三十的湯說道:“這個可以嗎?”
服務員馬上點頭:“好的。”
看到賀逸寧並沒有阻止,展曉林的膽子頓時大了起來,速度點了幾個價格非常昂貴的菜。
賀逸寧、沈陸和沈柒全程沒有吭聲,展曉林點完了之後將餐單遞給了服務員,沒有絲毫打算問問別人吃什麼的打算。
小春等展曉林點完了之後,招招手對服務員說道:“少奶奶的食物是要單獨準備的。這是名單,按照這個名單準備。”
服務員馬上接過了名單,下去準備去了。
房間裏,賀逸寧對展曉林說道:“叔叔,剛才你說什麼青銅器皿皿?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要說演戲,還真沒人能有賀逸寧會演。
尤其是在商戰之中,演戲可是必不可少的戰鬥技巧。
展曉林不確定的看著這三個人,沈柒不吭聲,沈陸一直都在慢慢的品茶。
隻有賀逸寧麵帶微笑的看著他。
所以,展曉林也不確定眼前的這個青年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展曉林的眼珠子一轉,說道:“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賀逸寧一臉的無辜:“所以我才問叔叔啊!什麼青銅器皿皿啊!我對古董沒什麼興趣的。如果能找到的話,叔叔有興趣,就送給叔叔好了。我隻對一些實業感興趣的。”
聽到賀逸寧這麼說,展曉林微微放下了心。
展曉林心想,他已經這麼有錢了,當然不在乎那麼點錢了。
所以,跟他說一下,應該沒關係的吧?
展曉林輕輕咳嗽了一聲,在心底彙總了一下語言,這才說道:“是這樣的。原先我爸媽收了個古董。你們知道的,在那個年代,手裏有這個東西很危險的,所以我爸媽藏的很嚴實,我也不知道在哪裏。後來,你爸爸被我們展家收養了之後,就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一樣對待。我爸媽有什麼事情也不瞞著他。臨死前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了他。”
展曉林避重就輕,沒有說當年他敗家,活生生的把自己的親爸媽氣成了中風癱瘓,不管不顧那麼多年不說,還在老人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拿了林宇翔的錢跟自己的親生父母斷絕了父子關係。卻在這裏說,林宇翔一個外來人,搶了他的繼承權。
對這樣的男人,賀逸寧隻能是搖頭。
難怪一輩子窩囊成這樣。
不忠不孝之輩,注定不成氣候。
展曉林見這三個後輩沒有露出其他的表情,於是放心了,以為他們真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繼續胡扯了下去:“我跟林宇翔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個情分在這裏呢,我做弟弟的能說什麼?哥哥拿了就拿了唄!以前的時候,也不知道那個青銅器皿皿值錢,就當是給哥哥個玩意,當個念想了。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你們也不看到了?我家裏是什麼情況!”
“我的女兒今年沒考上大學,這不想找個合適的工作,就得到處找人打點關係送禮。兒子今年也上初中了,正是需要花錢的時候。我這一個月也就賺個三兩千塊,一個家子的人要張嘴吃飯。我難啊。幾位侄子侄女,你們可是個個都穿的光鮮亮麗,吃海鮮坐豪車的。就當是可憐可憐我這個叔叔,把那個青銅器皿皿給我吧。”展曉林為了拿到東西,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沈柒一直沒有開口,隻是看了一眼展曉林。
她對這樣不忠不孝的人,是真的無話可說!
沈陸完全不在意這個展曉林,所以,他說什麼,他都會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