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近一步,危險就不斷蔓延開來。
看著男人步步逼近,顧唯一倒是沒有畏懼,反正她現在是豁出去了。
她連自己都丟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唯一,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出聲的是晚姨,她才是被嚇得不輕。沒聽錯吧,結婚?
簡昕的……小叔?那是什麼人,以前從未聽唯一提起過啊。
“跟我上來。”
男人字音裏的陰柔,仿若下一刻就會將她吞噬的恐懼,層層將她包圍。
顧唯一垂眸看了眼自己投影在地板上的影子,轉身跟著那人上了樓。
卻像是有預兆那般,止步轉過頭看向還在原地錯愕的晚姨,說了一句:
“晚姨,你先去休息吧。”
她怕,晚上要是有什麼動靜被晚姨聽到就不好了。
“唯一……”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晚姨聽得出女孩語氣中的疲倦,也沒想再繼續問,隻是唐先生那邊……
顧唯一上了樓,步入男人房間那一刻,就聽到了門合上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迎麵襲來的危險氣息,眸光一顫,想退後已經晚了。
身子被人摟住了腰身,背重重抵在那冰涼的牆壁上。
“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剛才的話……她好像回來就隻說過一句話。
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再激怒他,可是不激怒又如何,明早簡易南那邊就會把消息放出,很快封城上下的人都會知道,她,顧唯一即將成為簡易南的未婚妻。
事實就是事實,說幾遍都一樣,說幾遍都無法改變了。
“我說,我要嫁給簡易南。”
嗯,嚴肅的,這不是開玩笑。
見他好看的眉宇驀地輕佻,眯了眯眸,唇畔邊那抹似有若無的笑,鍍了陰柔。
“看來是欠收拾了。”
她莞爾笑了出聲,從她進這間房,就沒打算安然無恙的出去。
一想到前晚自己所承受的,還有他和林語熙的春風一度,女孩聲音佯作嬌柔,緋紅的唇瓣有意的貼近男人的耳邊。
以前都是他這樣撩她,這一次,她也想嚐試一下,反撩的感覺。
嗯,還不錯。
“哥,你敢收拾我嗎。”
唐牧澤,你敢麼。
他挑眉,敢不敢,前晚不是已經知道了麼。
“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
“可能要讓你失望了,第一次給了別人。”
唐牧澤,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現在你得到的不是完整的我。
想想,我本該是有報複的快意的,可是除了可憐自己之外,還真是再無其他情緒。
如果這種報複是要建立在痛苦之上,那顧唯一真的想選擇不要。
“誰。”
“嗬……喝醉了,不記得了。”
她才不會傻到告訴他是誰呢,再說了是誰還重要麼。
“就在前晚,你和林語熙在酒店裏做了什麼,我就和那個陌生男人做了什麼。”
這樣聽起來,是不是挺公平的呢。
陌生男人,這四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唐牧澤重瞳眯了眯。
原來如此。
原來,是把他給當成陌生男人了。
原來,他的女孩把彼此的第一晚給忘了。
嘖,真是可惜。
不過沒關係,今晚就慢慢去回味,慢慢去想起,也不遲。
顧唯一注意到男人神色中的悅然,她唇角的笑意頓了頓。
她還以為,唐牧澤會生氣呢。卻原來,他好像根本不在乎。
嗬,這就是男人,女人真的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哥,你不生氣了嗎?”
剛才,她說要和簡易南結婚的話,他不生氣了?
“生氣。”
“所以,要懲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