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屬下的光榮,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呢。”葉修也是客氣的回應說道。
在還沒有捋清駱雄飛提前召見自己的意圖之前,葉修抱定多聽少說的原則,言多必有失,特別這還是在對手的大本營裏,周圍全都是陌生的敵人,萬一自己行將踏錯一點點,那便是很難彌補轉圜回來了。
“駱堂主,喝茶。”駱雄飛端起了茶杯,招呼葉修說道。
葉修意外撞見那個被人毒啞,失去勁力的中年男子,像一具屍體一般,被人抬出去,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他望著茶幾上冒著熱氣的香茗,略微有點兒遲疑。
“駱堂主,怎麼?難道你還怕我在你茶裏下毒不成?”看到葉修遲遲不碰茶杯,駱雄飛臉色不禁一緊,聲音轉冷責問說道。
駱雄飛話音落下後,站在葉修對麵的那個“青刹鬼”於夫羅臉色一沉,怒瞪葉修,那模樣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葉修依舊不為所動,任憑對方如何,他就是不碰茶杯,方才那名被抬出去的中年男子就是前車之鑒。
按照常理推斷,如果葉修真的是駱英駱堂主,當他看到有同僚被抬出去的一幕後,正常的反應也應該像葉修這般,無論如何,都不會冒險去碰觸這房間裏的一切東西。
“範左使,你去證明給駱堂主看一看。”駱雄飛見葉修不為所動,似乎是起了戒心了,於是便叫與駱英相熟的總壇左護法範雄正親自去給他試喝驗毒。
隻見範雄正答應領命後,便大踏步走到葉修跟前,二話不多說,一把抄起茶幾上仍冒著熱氣的那杯香茗,先是淺嚐了一小口,然後便“咕嚕咕嚕”給喝光光了。
“駱堂主,你想多了。宗主這次特別召見你,是你的福氣!你看你多浪費機會!”範雄正將空茶杯放回茶幾,便低聲埋怨教訓起葉修來了。
“宗主,駱英罪該萬死!”葉修起身告罪說道。
“駱堂主,何罪之有啊?”駱雄飛依舊端坐,紅光滿麵的臉上掛著人畜無害般的淺淺的笑容,語氣和緩的問道。
“屬下辜負了宗主的信任,竟對宗主起了不該有的疑心。”葉修應聲說道。
“駱堂主,坐下說話。”駱雄飛示意葉修坐下說話,臉上神情很是淡然和緩,沒有流露出任何責怪之意。
葉修依言坐下,他心裏慶幸說道:“看來自己這次賭對了,以駱英和這個繼任宗主之間的微妙關係來說,自己剛才那般反應,才是最正常,也最附和駱英身份舉止的。
若是葉修剛才自恃混元功修為不懼天下邪祟毒物,端起那杯茶水來喝掉,這會兒就該輪到他坐臥不寧,不好演下去了。
若是茶水裏真有毒,葉修是該如何表現呢?若是無毒,葉修這般凜然無懼的端起茶杯就喝,你讓老奸巨猾的駱雄飛心裏怎麼想?葉修假扮的駱英可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一個人,他會在看到同僚出事的情形下,還傻了吧唧的喝茶?這不是自己拆自己台了嗎?以駱雄飛的精明,他怎麼會看不出這其中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