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晟道!有種你就殺了我!小爺今天殺不了你,不能為我師父報仇,隻能怪自己學藝未精,對不起恩師。”褚思忠奮力掙紮,一臉悲憤之色,朝著向他走過去的弘晟道吼道。
“唉,你師父他死有餘辜,你還年輕,許多道理還沒有弄明白,等你日後想清楚了,就不會像今天這般犯糊塗,意氣用事了。”弘晟道看著褚思忠,輕輕歎了口氣,有感而發的說道。
“弘晟道,你手上沾滿了我師父的鮮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褚思忠氣衝上腦,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激憤的叫喊道,一心想要為死去的師父報仇雪恨。
“褚思忠,你口口聲聲揚言要為你的師父報仇雪恨。那好,我來問你,山腳下那三十五名被你們俘虜的講武堂弟子的性命又該由誰來抵償?”葉修看到褚思忠聽不進弘晟道的話,一副癲狂之狀,仿佛這裏所有人都欠他似的。葉修忍無可忍,走上前,沉聲質問說道。
聞言,褚思忠狂躁的情緒頓時安靜下來了,那三十五名紫霄閣講武堂被俘弟子正是死於他的刀下,雖然不是他一心想要這麼做,是奉了師命,不得已而為之之舉,但殺了人就是殺了人,而且對方都還是失去反抗能力,手無寸鐵之人,褚思忠一想起這事,他就不自覺的感到心有不安,所以葉修的質問話語讓他啞口無聲了,臉上的憤怒狂躁之色也消散了大半了。
“罷了罷了,罪魁元凶已經伏誅,你走吧。我也不為難你了,這段恩怨是我們上一代人的事情,冤冤相報何時了?今天到此為止,你們年輕一代就不要再做無謂的糾‘纏和犧牲了。”弘晟道示意自己的弟子放開褚思忠,放對方離開。
“師叔?”紫霄閣弟子一臉詫異之色,看著弘晟道,不解的問道,他們不願就這麼放過褚思忠這個曾經與紫霄閣作對的對手離開。
“不必再言!放人!”弘晟道很堅決的揮了揮了揮手,語氣不容商榷的說道。
紫霄閣的弟子看到師叔弘晟道態度堅決,不敢拂逆,隻能放手。
褚思忠經過弘晟道跟前的時候,抬起頭,麵色不善的瞪了弘晟道一眼,雖然不說話,但從他流露出的臉色和眼神來看,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他此刻心中的怨恨和報複心還在。
“站住!”葉修叫道。
褚思忠一聽到葉修的話語聲,臉上便不自覺的流露出了慌張之色,他在葉修麵前想凶,卻無論如何都凶不起來,葉修的那股凜然正氣始終牢牢壓製住了他。
在葉修跟前,褚思忠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怕被老師處罰的學生一般,惴惴不安的低著頭,眼睛裏看不到一絲狠戾之色。
“聶少俠?”弘晟道擔心葉修動殺機,他今天不願在殺了自己曾經的大師兄後,再把大師兄的弟子給殺掉。
葉修沒有應聲,隻是朝弘晟道微微一笑,腳下不停,朝褚思忠中走了過去。
“褚思忠,今天弘前輩不殺你,放過你,不為別的,他隻是想讓你有一個思過悔過改過的機會,不是怕你,根不是因為怕對不起你師父什麼的,你師父魏雲濤早年為一點兒蠅頭小利,判師判宗!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不可改變,沒有人欠你師父,而是你師父錯在先,而且他不思己錯,一步錯步步錯,最終鑄成今日的大錯,自取滅亡!可以說,你師父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你若是還想不通,不必找紫霄閣,追根朔底,你師父是我親手抓的,你若是放不下仇怨,還想要報仇,盡管來找我!我叫葉修。”葉修望著褚思忠,一字一句,沉聲教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