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師弟,今晚葉少俠指控你的兒子高歡在外欺壓良善,還要強娶民女,可有此事啊?”葉修在場看著呢,馬靜這個黑劍堂的大師兄再怎樣也得拿出一個似模似樣的態度出來,才能應付得過去的,於是,他便當眾盤問高金忠說道。
“大師兄,你也知道的,年輕人感情的事情,我一向不會去過問。”高金忠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將自己這個父親的責任給抹去了。
“嗯,也就是說,你對你兒高歡在外欺男霸女一事不知情囉?”馬靜說完,便朝一旁望著的葉修瞥了眼,那意思就像是說,你瞧,我師弟事先根本不知情,何談助紂為虐呢?
對馬靜師兄弟這“默契”的一問一答,葉修隻是淡淡的一笑,沒有任何表示,他就是想要看一下“素以”門規森嚴的和盛門對違反門規的門下弟子究竟會如何處置?
“高師弟,你雖不知道你兒高歡在外欺男霸女,胡作非為,但你身為人父,對此負有不可推卸的教導職責,造成今天這個局麵,你這個做父親的責任不可推卸!”馬靜看到葉修沒有任何表示,他便繼續順水推舟,舉重就輕的往下盤問和問責了。
如果按馬靜所推導出來的“事實真‘相”來看,身為高歡父親的高金忠所要承擔的責任頂多也就是疏於管教之責,這種責任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普遍失責過失,試問天下為人父之人,誰敢拍著胸膛說自己從未犯過疏於管教的失責過失?所以在馬靜看似公允的盤問推導問責下,其實就是堂而皇之的為自己的師弟高金忠文過飾非,掩蓋包庇縱容,甚至是幫凶同犯的重責!
“高歡是你的兒子,但卻不是我和盛門的弟子,所以高歡所犯下的惡行罪過,我等和盛門之人不好問責和處罰。高師弟,但你身為我和盛門黑劍堂的弟子,所犯的疏於管教的過失責任,還是無法免責的。”馬靜一臉的失望遺憾神情,歎息說道。
馬靜這話與其說是說給高金忠聽的,還不如說是說給葉修聽的,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實事求是的問責,倒像是在為高氏父子倆開脫免責呢。
“師兄,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察啊,我整日醉心於劍道,這才放鬆了對歡兒的管教,才造成他今天的荒唐之舉,我願代我兒接受懲罰,懇請大師兄念及我兒尚年輕不懂事,不要過於嚴懲,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高金忠裝出一臉可憐巴巴之相,用博取同情的方式當眾哭訴說道。
“高師弟,你不用說了,這些我們都懂。這事按照和盛門門規第二十五條規定處罰,兒女在外惹事犯罪,致人死傷者,按同樣罪責處罰之;如果造成被害人財產等其他財物損失的,則按原價雙倍賠償之!”馬靜當眾宣讀和盛門相關門規。
馬靜宣讀的這條門規用意很明顯,葉修自然聽得出來對方這樣做的真實目的了,這完全就是在有意無意的指責自己方才綁人勒索高家五萬金幣的行徑屬於嚴重的懲罰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