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綰煙多少是有些傲氣的,她就連蹦迪也不會在這家酒吧,會去他們那個圈子裏更上等一些的地方。

她雖然跟那個男人跳著舞,但目光卻是望著另一處的,江綰煙別有興趣的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最後落在了同等排的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身上,那男人長相斯文,和陸啟林不是一種斯文法,陸啟林更確切的說是溫潤,但那個男人卻有一絲禁欲感,麵眸比陸啟林更加堅硬。更加深邃冷沉。

那男人也端著酒杯與身邊的女人聊天,但也卻隔空跟舞池中間的女孩兒眼神交彙著,雖然沒什麼表情,但他倆之間卻感覺湧著非常激烈的東西。

"不是什麼正經女孩,據說是個野模。"

身邊人的議論把江綰煙的思緒拉了回來。

兩個女孩對視了一眼,這兩個字一說出來,便對視一笑,"據說家裏很窮,一心想照個有錢的男人上位。"

江綰煙有些排斥這種話從她們嘴裏說出。旁邊兩個女孩的嫉妒心簡直就要寫在臉上了。她轉過身不再聽這些。

而此時,她的手機響了,江綰煙邊喝著手中的酒,邊漫不經心的接過:"喂?"

"小煙。"

這一句話差點讓江綰煙把剛喝到口中的酒吐出來,她想也不想的立馬掐斷電話,後知後覺的看到手機上的署名--陸啟林。

這是她國內的電話卡。一回國就換上了,所以能打她電話的人她覺得除了江至海就是王月琴了,因為除了他倆沒人知道她回來。

可陸啟林為什麼會現在打電話。而且她也沒往卡裏繳費啊。

江綰煙隻能猜到是這個老狐狸對她的試探,可惜剛才看美女跳舞看的太認真,一時放下了戒心。

江綰煙想到這裏。感覺更煩躁了,心生悔意的看著手機,其實剛才若是自己淡定的反應過來,然後撒謊的話,說不定能瞞過一次,就算不能百分百瞞過去,也會讓陸啟林將信將疑,騙他說在日、本辦理了手續可以用國內的卡。

現在這個掛斷的行為簡直就是昭然若揭。

江綰煙錘頭咬唇,明白自己不能再在酒吧中待下去,於是拿起自己的包包,迅速出了酒吧街,然後想著對策。

其實她本來打算去王月琴那裏借助的,但她想到江至海可能會聯係王月琴,自己作為女兒,還是不要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在旁邊比較好,所以還是決定去酒店住。

可是不可能回國之後一直住酒店吧?

想到這裏,江綰煙總算感受到了做賊心虛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她活了這麼多年,何嚐這樣過?她隻希望江至海和王月琴趕緊把他們之間的問題解決,然後江至海的公司趕緊上道,這樣他也不用藏著掖著,那時候她也有底氣對陸啟林,否則總覺得心虛。

不過,其實連江至海能不能東山再起,她都覺得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