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小丫鬟轉身,顫著聲問道。
“把衣服放下,傳月芽月苗過來,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莫涵柔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月芽月苗兩人便慌張小跑了進來,月苗進了門口還吞咽了一下。似乎剛剛是在吃早飯,沒吃完,便被王妃揪過來了。
“王妃!”二人齊齊行禮,小心的觀察著主子的麵色,見到異常難看,一顆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莫涵柔麵色泛白,有些顫抖的指著那件衣服說道:“你們說……王爺一早過來,竟然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這是什麼意思?”
聞言,月芽月苗兩人均驚訝的瞪圓了眼睛,質疑道:“王妃,怎麼可能?王爺可是有潔癖的!如何會不換衣服!”
“何止是不換衣服,過來這邊的時候,竟然沒有洗漱!”莫涵柔那本就坐著的身子一下癱軟了下去,覺得四肢的力氣全部被抽幹了。卻是仍然無法說出自己揣測的那個理由。
這一下,月芽的嘴唇哆嗦起來。她想起來了,她是在去柴苑的路上碰上的周廉,那麼,周廉是從柴苑趕過來的?
若是如此,周廉定是要來牡丹訴情苑報告那件事的。正巧半路碰上了自己而已。
那麼……那麼……王爺昨夜留宿柴苑!!!
一瞬間,眾多‘怎麼可能’圍繞著月芽的周身,她顫了顫了身子,小心翼翼的瞄向臉色蒼白的莫涵柔,心說如此的話,自己的主子如何承受的了?還不得嫉妒的發了狂!
一旁的月苗從二人的臉色上猜測了個差不離,當下心頭大為訝異起來:王爺從來不留宿王妃或者侍妾的別院的。都是侍寢完畢,馬上離開,然後回到望溪閣泡澡,就連身上的穿的衣服,也都是固定的人漿洗和打理,從來不允許他的女人動手!一旦有人私自漿洗了王爺的衣服,輕則扔掉,重則受罰。這是整個燁王府不變的定律。
現在,王爺竟然留宿柴苑?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定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讓王爺不得不穿著昨日的衣服!
張了張嘴,月苗想勸一下王妃,可是憋了半天,卻是想不出半個理由來解說。沒有理由,如何能成立呢?
心中歎了一口氣,月苗垂了下頭,不敢上前去招惹氣道了極點的王妃!
“林芊妤!”莫涵柔坐於椅子上良久後,終是回了神,也猜測了個差不多。盡管實在不願承認,也咬牙切齒的喊出了這個名字。
“王妃……”
莫涵柔似是無力一般擺了擺手,寒聲道:“去給本王妃查,查清楚!本王妃要一個確定的答案!快去!”
“是!”月芽月苗二人慌忙應諾退下,走了出去。留下房間裏莫涵柔一人獨自咬牙憤恨。
整個牡丹訴情苑,進入了寒冬臘月。一眾下人戰戰兢兢的,生怕王妃再衝他們發火。
沒過多久,月芽月苗兩人便沉著一張臉回來了。進了院子,看著其他站在那裏的眾下人,忍不住出口怒斥:“都很閑嗎?一個個在這杵著,滾下去!”
這句話在眾人聽來,倒更像是觀音菩薩下凡,大開善心,普渡眾位勞苦百姓呢,慌忙就一溜煙,沒了人影!這二人才對視一眼,抬腳邁了進去。
情況已經打聽清楚,王爺昨晚確實留宿柴苑,今早離開後,便直接來了王妃這邊。但是為什麼不直接在柴苑洗涮完畢後用了早餐再來,而是直接帶著一身陳舊過來呢?這個原因,她們沒打聽到。
“是林芊妤的主意,一定是林芊妤的主意,她是故意如此,來羞辱本王妃的!”莫涵柔擰著手中的軟怕,恨不能那就是林芊妤,任由她搓扁揉圓,再狠狠扔到地上踩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