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墅裏,燈光很亮。安雲哲還在準備著給楚沫茜的禮物。

落地窗前,安雲哲將畫筆輕輕放下,起身離開畫架,然後大大伸了個懶腰,伸手揉揉酸痛的肩膀,一臉輕鬆愉悅。

外麵天早就黑了,伴著燈光,終於完成了!

等了好些天,安雲哲終於等到令他滿意的夕陽了。

一連畫了好幾個小時了,安雲哲都有些腰酸背痛。

安雲哲走了幾步,站遠了些,仔細端詳著畫架上的畫,嘴角彎得像月牙,小師妹她應該會喜歡的吧?

快四年了,她還記得。

承諾她的畫,一定要親手交給她。

安雲哲拿出錢包,打開看著那張照片,那是他和楚沫茜唯一的“合照”了,當初一起拍的,當時安雲哲故意站在楚沫茜身後,後來剪下來,一直放在錢包裏。

伸手撫摸著照片上楚沫茜幹淨的笑臉,安雲哲一臉幸福的笑,思緒瞬間飄回那段獨一無二的日子

小時候,跟著很厲害的孔老師學了好幾年畫畫。

中學時候,安雲哲在學校已經小有名氣,後來,孔老師收了另一個學生。

那天,來了個很漂亮的女生跟他一起學。她是個向日葵一樣陽光的女孩!

“學長好!我叫楚沫茜!”那是她跟他說的第一句話。還記得她當時穿著一身漂亮的裙子,想起來,還是那種春風拂麵的感覺,當年不懂,現在想來,這就是一見鍾情吧。

“你名字真好聽,你好!我是安雲哲!”

“原來你就是雲哲學長啊!久仰大名!”

“那我就叫你小師妹吧!”

後來才知道,這個小師妹,是市長的千金,突然感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安雲哲很失落。因為不夠強,所以習慣了用玩笑掩飾自卑。但也因為楚沫茜,他才有今天的成就。

“雲哲學長,我看過你很多畫,你的畫都好美啊,好喜歡你的畫,都好有感染力,將來你一定會成為畫家的!”因為這句話,安雲哲才堅持畫了那麼多年。

雖然以前他的夢想就是成為畫家,但在艱難的時候,就算遇到瓶頸,為了成為畫家,還是堅持了下來。

雖然這次,是因為父親,才會回國來,但因為她的小師妹,他決定留下。

雖然,他並不想繼承父親的酒店,但他想要回國發展,這是他父親唯一的要求,他隻能接受

外灘賭場。

已經深夜了,依然人頭攢動。

“楚太太,今晚手氣不錯嘛!”一個濃妝豔抹的肥胖女人,邊抽煙邊把手搭在那個中年婦女肩膀上,“我今晚都連輸了好幾把,真他媽晦氣!”

“行啦!我這不是就贏了幾把!”那個中年婦女擺擺手,一臉的不耐煩,“你看我前些時候,輸得我都沒招了!”

中年女人繼續敲著賭桌。“哎呀呀,就楚太太您,還抱怨上了!”那個肥胖的女人吐了個煙圈,眼神裏的嘲諷都快飄到隔壁賭桌上了,“好歹以前老公是市長,雖然呀,他命不怎麼好,但你這手裏有的是積蓄的吧!”

賭場裏吵吵鬧鬧的,都有些聽不清說什麼,那肥胖女人還故意提高音調。

“別提啦!那死老爺子哪裏給我留錢!”中年婦女抬眼瞟她一眼,得意了一下,“要不是我那女兒還算有點良心啊,我都餓死街頭了!”

以前還隻是打打小牌,自從楚市長入獄後,楚母就更加迷上了賭博。

現在更加沉迷其中,每天不來賭一場,晚上回去都睡不踏實覺。

“那也是好事兒啦!”那肥胖女人吸了一口,扔掉手中的煙,手搭在她肩膀上晃悠,“這不,看來你又要贏啦,真是春風得意啊!”

楚母冷笑著,之前可是輸得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如今翻本,自然是要利落些。牌一下去,立馬就輸了。

“老娘們兒,你他媽的今晚真的是晦氣!”楚母一副中年婦女的菜市場嘴臉,伸手拍掉肩膀上那隻胖乎乎的手。

楚母說著站起來,嘴裏罵罵咧咧,“我都快贏了一晚上了,以為今兒晚上人品爆發了呢,你一來就輸了,真倒了血黴!”明明一晚上贏了那麼多,這才一把,就又搭進去大半了。

都不知道楚沫茜給的錢夠多久花,不行就再去要點兒吧!不是還有那個墨氏的總裁嘛,現在楚沫茜那丫頭都成了未婚妻,改天那邊也該去要筆錢了,這樣以後的生活也就有著落了,楚母還在那邊得意的想著。

“楚太太,一直坐這兒,當然容易漏財嘍!”

“這個好玩兒啊!”楚母一臉趾高氣揚,“什麼漏財啊,剛剛那會兒好著呢,你一來,這全亂了!”

“你這老找原因啊!”肥胖女人扯了扯血盆大口一樣的紅唇,“你贏你怎麼不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