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墨澤很久沒有回來,墨父很有興致地早早地坐在了桌前等著墨澤,甚至還興致高昂的讓信叔開了一瓶紅酒。

等到墨澤出現的時候,墨父高興地朝著墨澤招了招手說道:“阿澤,快來,知道你要回來我特意讓信叔做了你喜歡的菜。”

信叔一臉為難地看著墨澤,“少爺,老爺身體不好。”低低地提醒了一聲,便下去了。

墨澤聽到信叔的話,心中沒有任何波瀾,看著墨父高興的樣子,心下哂然,他一定是以為自己是來向他認輸的。

墨澤拂了拂袖子,泰然自若地走到餐桌麵前坐下,看著麵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眼中極快地劃過一絲冷笑。

“阿澤,好久沒回家陪爸爸吃飯了。”墨父一邊拿起酒杯給墨澤倒了一杯紅酒,一邊感慨。

“我早和你說過,楚家的那個丫頭不適合你,她爸爸死後就鬧出了這麼多事情,a市不知道多少人看她家的笑話。”似是說了什麼的好笑的事情,墨父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墨澤看著墨父洋洋得意的樣子,好像一切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聽到他如此貶低楚沫茜,心中更是升起一絲怒意。

“嗬嗬,不知道父親有什麼資格如此貶低楚市長一家。”墨澤端起酒杯,看著酒杯中那迷人的色澤,薄薄的嘴唇中卻說著更加傷人的話。

墨父將手中的筷子重重的往餐桌上一放,虎目怒瞪,“你什麼意思?”

“看來父親真的是老了,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說著墨澤便拿出了一個檔案袋扔給了墨父。

墨父拿起檔案袋打開,將裏麵的東西到了出來,一遝兒厚厚的照片和資料攤鋪在餐桌上。等到看清那些東西,墨父的臉色猛然變了。

“你,你”墨父顫抖著手指著墨澤斥罵道:“你這個孽子。”

“父親這是惱羞成怒了嗎?嗬,查了這些東西我才發現我一向看重麵子的父親竟然做過這麼多肮髒齷蹉的事情,想必媽媽就是看清了你是什麼人,才不堪忍受自殺的吧。”說著,墨澤犀利的眼眸直視著墨父。

然後玩味兒地掃了一眼餐桌最上麵的照片,赫然是墨父摟著一個曼妙女子,舉止親熱的照片。

“若是這些照片流露出去,想必父親的仕途也就完了吧。不過我還要感謝父親這麼多年竟然沒有弄出一個私生子私生女的在我麵前蹦躂惹人惡心。”

墨父一頓,半晌臉色難看地問道:“你想怎麼樣?如果我倒了,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看看楚家丫頭你還不清楚嗎?”

“那當然,所以這些東西才會出現在父親的麵前,而不是紀檢委的辦公桌上。”墨澤朝著墨父挑了挑眉。

“至於我想要什麼?父親應該很清楚吧。”

“你。”墨父忽然抬起頭,多年處在上位才形成的威嚴氣勢朝著墨澤直直的壓了過去。

墨澤卻毫不認輸,和墨父僵持著。

半晌,墨父最先敗下陣了,閉上眼朝著墨澤揮了揮手,示意墨澤趕緊滾。一向保養得很好得墨父瞬間像是老了十幾歲一般。

“那就先謝謝父親了。”墨澤慢條斯理地剛下了酒杯,朝著墨父真心地道了謝,施施然地離開。

等著墨澤走了之後,信叔才來到墨父的身邊,有些擔憂地看著墨父:“老爺。”

“無事,那個小兔崽子不愧是我墨重和的兒子。”盡管交鋒失敗,墨父的臉上卻滿是欣慰。

解決了一大隱患,墨澤現在的心情甚好,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個人一起來分享他的喜悅。這麼多年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怨氣今日一股腦兒地發泄了出來。

楚沫茜的身影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墨澤的腦海中。伸出手腕,看了看時間。

還不算太晚,也許可以去看一看那個女人,順便安撫一下她。墨澤愉快地想著。

楚沫茜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累,不禁是身體上的,那種從心中散發出的疲累,讓從來沒有經受過挫折的楚沫茜無所適從。

懶懶地躺在床上,盡管身體極累,楚沫茜依然睡不著。忽然一聲吱呀兒開門的聲音將楚沫茜驚醒,撈起手邊的棒球棍,楚沫茜悄聲兒地躲在了門邊,等到門打開的那一刻朝著黑影便打了過去。

“啊!”楚沫茜使出了全力。

“你”剛進門的墨澤痛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