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你也好意思提你做過的事?別忘了,當初你兒子的車禍,就是因為你才造成的,誰想到我放他一馬,他卻敢算計我?”男人毫不留情的提醒道。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求你了!”墨父不敢再提之前的事,隻能苦苦哀求著。
“行了墨天,你也不用求我了,趕緊在你兒子還能喘氣的這幾天,好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吧,因為他一死,你就隻能過著孤獨終老的日子了。”說完,男人便切斷了通話。
電話中再一次傳來了忙音,墨父頓時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胸口鈍痛,墨父一手緊緊的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想要拿桌上的救心丸。
顫抖的手指就快要碰到藥瓶了,墨父的雙腿驟然無力,重心無力的倒向書桌,桌上的東西被墨父撲過來的時候全部掃落在地,墨父半趴在桌上,努力的伸手想要抓住地上的藥瓶。
抓到藥瓶的那一刻,墨父也從桌子上跌躺在地上。
門外剛剛回來的信叔聽到屋內的聲音,驚覺不妙,立刻衝進屋內,卻發現墨父躺著地毯上,一隻手緊緊地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正抓著藥瓶,努力的想要抬起胳膊。
“老爺!”信叔驚叫一聲,大步走上前,抱起墨父:“老爺您挺住啊!我現在立刻打急救電話。”
“嗬嗬”墨父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了,隻能從嘴裏發出一些嘶啞的喘息聲。
信叔立刻高聲喊傭人打急救電話,拿起墨父手中的速效救心丸,急忙給墨父喂了幾粒。
幾分鍾後,救護車趕到,將墨父抬到車上,一邊為墨父做著急救措施,一邊急速駛向醫院
夜色如墨,墨澤躺在客房的床上,深邃的眸子逐漸變得幽暗。
床頭的電話突然響起,墨澤以為是墨父,緊皺眉頭拿過手機,本想直接按掉,卻發現是信叔打來的,墨澤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接起電話。
“信叔?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老爺突然心髒病發,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信叔急切低沉的聲音傳進墨澤的耳中。
“怎麼會突然心髒病發?”墨澤以為這隻是墨父想要他回去的把戲,所以並不在意。
“我那個時候出去辦事了,也知道的不是很詳細,家裏的傭人說,老爺好像是因為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才突然心髒病發的。”
聽著信叔擔憂的語氣不像是裝的,墨澤坐起身子,眉頭緊皺:“你們現在在哪?”
“聖安醫院三樓急救室。”
“好,我知道了。”墨澤應了一聲,看著掛斷的電話屏幕,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去吧,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父親。”聽到楚沫茜的聲音,墨澤驚訝的看向門口,發現楚沫茜站在客房門口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來的?”墨澤朝著楚沫茜招了招手。
聞言,楚沫茜挑了挑眉,走到床邊坐下,晃了一下手中的水杯:“我隻是想倒杯水,無意間聽到你在打電話。”
“你不恨他麼?”墨澤心中疑惑。
聽到這話,楚沫茜微微有些失神,反應過來之後,突然笑了笑:“恨。”
“那你還勸我去看他?”墨澤突然有些看不明白麵前的女人。
略微低下頭,楚沫茜掩蓋住眼中的情感:“你說會為我和墨家斷絕關係,我心裏的確有些感動,但是,血緣卻不是你想斷就能斷的,你聽到他出事,下意識的就會關心他不是麼?”
“我可以不去。”墨澤幽暗的眸中閃碩著堅定的光芒。
楚沫茜抬起頭直視墨澤:“我不會阻止你的,去看看吧,畢竟那是你父親。”
聞言,墨澤看著楚沫茜,眼底閃過一絲歉意:“茜茜。”
“沒事,你去吧,我等你。”楚沫茜衝著墨澤笑了笑。
伸手扣住楚沫茜的後腦,墨澤輕吻了一下楚沫茜的額頭,對楚沫茜點了點頭。
知道墨澤要換衣服了,楚沫茜起身出了客房,關上門之後,楚沫茜靠在牆上,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握著杯子的手微微泛白
聖安醫院,純白色的醫院大樓,剛走進樓內,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瞬間嗆入鼻內,墨澤微微皺眉,腳步未停,直接走向三樓。
在三樓空曠的醫院走廊內,墨澤一眼就看到了滿臉擔憂的信叔,朝著信叔邁步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信叔一抬頭就看見已經來到他麵前的墨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