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元芸萱剛喝的一口水直接噴了,艾瑪,好想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腫麼破?
見狀,江城臉上頓時漲紅:“媽,你說什麼呢?你是不是我親媽啊?”
“那什麼,兒子你別不好意思,直接說吧,我和你爸可以送你出國去治病的。”白韻芳已經認定江城有毛病了。
江城隻好朝墨澤投去求救的目光,墨澤忍著笑看向白韻芳:“芳姨,江城已經抓著懷孕的都去打胎了。”
“你說什麼?!你個敗家孩子,你知不知道我都盼孫子盼了多久了?”白韻芳差點沒背過氣去,居然敢私自去打胎?就是要錢她也認,到時把孫子給她送來啊。
聞言,江城徹底閉嘴了,他算是明白了,在白韻芳的眼裏,他現在就是一個‘播種機’的存在。
與此同時,餐廳門外的一雙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屋內說笑的幾人。
薑沛涵咬碎滿口銀牙,江城不來追她也就算了,居然還和楚沫茜有說有笑?真當她不存在的麼?
剛想衝進去,卻想到臉上的燙傷,薑沛涵恨恨地瞪了白韻芳一眼:“你個老不死的,你給我等著。”
再次瞪了幾人一眼,薑沛涵惱怒地轉身離去。
幾人吃過飯後,白韻芳戀戀不舍地和睿聰睿敏告了別。
等白韻芳走遠後,元芸萱鬆了口氣:“這個白韻芳真的是小孩子的心性啊,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你不用羨慕她的,如果你想,你也可以這麼做,我寵你。”墨澤伸手握住元芸萱的手。
值得慶幸的是元芸萱沒有甩開墨澤的手:“寵我麼?那你打算怎麼寵我呢?關在籠子裏麵當金絲雀,還是禁錮在公寓的囚徒?這些我都不想要。”
“我是說你可以像芳姨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墨澤轉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元芸萱。
可是元芸萱卻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輕笑出聲:“墨澤別鬧了,不要說我的病不能無憂無慮,就連我的身份都不受我自己的控製,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我有限的生命全部陪伴睿聰睿敏,至少不想給自己流下遺憾。”
“那你就不想參與睿聰睿敏的生活麼?他們以後的婚禮呢?他們各個時期的生活你都不想參與麼?”墨澤激動地握住元芸萱的肩膀:“你難道還想再一次扔下我一個?”
看著墨澤深情卻又受傷的雙眸,元芸萱忽然想逃避,可是墨澤怎麼會容忍元芸萱的逃避:“我可以給你時間再次接受我,但是我絕對不會容忍你再次存著離開我的心思,哪怕你逃去地獄,我也會追上你,永遠把你禁錮在我身邊。”
聽到墨澤霸道的話語,元芸萱看了墨澤一眼:“墨澤,你可以找到比我好的人,為什麼偏偏認定我?”
“你以為我不想忘記你麼?你以為我沒有試過麼?”墨澤眼中閃過一抹元芸萱現在看不懂的神色:“如果我做得到,怎麼會如此痛苦?楚沫茜,你真是我命中的劫。”
說完,墨澤鬆開元芸萱,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墨澤的背影,元芸萱心中抽痛,可是她這種身子怎麼可以和墨澤在一起呢?就像是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明天甚至有可能是下一秒就會全部忘記,這樣的她,有什麼資格站在墨澤的身邊?
兩人回到公寓,卻各自回到房間,明明想個一道牆,卻好像相距千萬裏。
元芸萱靠在門邊緩緩坐下,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全部浮現在腦海中,元芸萱知道這代表著她即將失去這些記憶,眼淚無聲滑落。
在昏迷前,元芸萱迷茫的看著天花板:“墨澤,對不起”
隨著話音落下,元芸萱頓時失去全部意識,陷入無盡的黑暗。
牆的另一麵,墨澤從浴室出來,看著麵前的牆麵,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他知道今天說的有些重了,可是不說重點,元芸萱永遠不知道她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
忽然想起錄音筆的事情,墨澤拿出錄音筆,連接好電腦,墨澤戴上耳機開始聽錄音。
聽過元芸萱與薑沛涵的錄音後,墨澤將錄音調出最初的錄音音頻。
“今天是八月二十八號,寶貝們已經有了胎心,看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我心中好難過,我不想孩子出生的時候沒有爸爸,可是墨澤是不會允許他們的存在,即使知道墨澤是為我好,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為我的孩子拚出活路。”墨澤想象著元芸萱說這些話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