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北最不缺的就是陰謀詭計,不過是一個晚上,便想好了如何應對。隻是這應對之法,還需要先說服堯玨才行。
隻是這堯玨說是要來京城,這都半月了還不見人影,隻說自己受了傷正在一處修養,溝通商量也都是他的一個部下,這讓沈清北多少有些不悅,礙於長遠計劃,隻得暫時忍下來。
這次計劃變動,不可再與他的部下,所以沈清北連夜派了個人去和他的聯絡人聯係,轉告他務必要親自來會麵。
自從知曉秦施顰是人假扮的之後,堯玨就失去了繼續待在那裏的興趣,又不好提出離開,正巧沈清北催他去京城,他也就樂得擺脫。
“秦姑娘,堯某有事需得先離開,叨擾了這許久,麻煩了。”當堯玨帶著行李來和“秦施顰”告辭的時候,“秦施顰”內心是十分爽快的,可算是擺脫了。
這小心翼翼裝成自己主子的日子猶如行走在刀尖上,她夜夜睡不好不說,還牽掛著秦施顰一人在京城的安危是否有保障。
現在堯玨走了,她就可以連夜趕路過去。
“不用,不用。”盡管心裏高興得不得了,麵上還是要矜持保持微笑,弦月覺得自己的臉都不是自己的了,好不容易送走了堯玨,她立馬就收拾了起來,下午時分就趕了過去。
而秦施顰在客棧裏坐立難安。
她極少有這麼不自持的時候,明日就是大典了,沈清城要是部署了還好,若是真的沒有部署,那他豈不是自投羅網?和劉炳說的那番話不過是對她自己的安慰罷了,沈清城的性子倔得很,她就擔心他鐵了心要和自己拗。
期間劉炳派人來過幾次,無非就是看她在此處安置得是否如意,秦施顰心裏感激,卻也不願意平白給他們添麻煩,便叮囑不用再去。
在房間裏踱了一個多鍾頭,她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樣是在做無用功,他到底布置沒有,親自去看一眼不就好了。
她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踩個點還是可以的。
說做就做,此時絲毫不理智的秦施顰憑著一股子氣隻身前往皇宮附近,卻不覺在出門時便被人跟上。
憑著記憶找到幾個會設暗防的位置,秦施顰仔細查看著周圍的設施,不肯放過一個細節,暗防確實比之前多了許多,這暗防是在把沈清北扳倒之後設的,所以如果有增多的話,一定就是沈清城布置的。
一連看了好幾個地方,一一確認過之後秦施顰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沈清城還是知道以大局為重的。
正放鬆時,忽然脖子後麵凜冽的刀風掃過,秦施顰一驚,急急一閃,堪堪避過那致命的一擊,隻是脖子處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劃出一道血痕。
穩住身形,她盯著麵前的蒙麵人,皇宮周圍防衛森嚴,如果不是她熟識小路,根本就無法安然檢查,看來這蒙麵人跟著自己許久了。
“你耐性不錯。”秦施顰淡淡點評著,一邊盡量拖延時間,一邊暗自觀察周圍是否有可以逃出去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