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楚汐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誰,不可置信地質問,“那個女人說的話你竟然也敢相信?”
“她幫我拔除了劉炳,我便以為她是真心要幫我。”沈清北也懶得和楚汐多說,這樣糾纏下去必然會引起侍衛的懷疑,到時候大家都玩完,草草結束了對話,“近段時間我們不要再見麵了,你安分點。”
“不知道到底是誰該安分點。”楚汐毫不留情地嘲諷,但也知道沈清北提出的權宜之計,嘲諷完之後還是正正經經地點頭答應,“知道了。”
殊不知把整個過程聽在耳裏的沈清城已然氣得發笑。
原以為楚汐雖然工於心計了一些,但心底終究是愛自己的,所以平日對她也是寵愛有加,權當寵了秦施顰,沒想到她居然和沈清北暗中勾結,不知道沈清北究竟許了她什麼好處。
“那我先走了。”沈清北自知不能久待,匆匆告辭,在一陣窸窣之後歸於平靜。
楚汐等到他走之後才慢騰騰地起身往回走,滿麵愁容,就連沈清北都能被秦施顰算計,看來秦施顰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現在沈清城對她是很好,但是看著她的眼神都像是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一樣,這讓她萬分不悅。
一定要讓秦施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等沈清北大功告成,自己就可以和沈清城雙宿雙飛。
做著美夢的楚汐忍不住笑了一下,絲毫沒有注意到沈清城和疏影的靠近。
“愛妃在想什麼,如此愉悅?”沈清城的聲音輕鬆地仿佛是在春光爛漫之時偶遇楚汐一般,楚汐一時沒反應過來,嘴快回了一句,“在想皇上。”
“是嗎?”沈清城譏諷地笑了笑,“在想如何討好我還是在想以後做皇後如何威風?”
終於聽出點不對勁的楚汐“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未覺皇上駕臨,還請恕罪。”
見她這副虛與委蛇的模樣,沈清城隻想放聲大笑,心中除了可惜並無多少悸動。
而跪在地上的楚汐忐忑不安,不知自己剛剛和沈清北的會麵他看到沒有,不過聽他剛剛的問話,似乎並沒有看到,於是鬥膽回了一句,“臣妾不敢奢望母儀天下的威儀,隻求能永伴皇上左右,陪著您終老。”
沈清城差點就笑出了聲,聽聽,多麼冠冕堂皇,願望如此簡單,若是片刻之前的他定是心中一番激蕩,甚覺感動,心一軟,說不定真的就會把鳳印賜給她。
可惜了。
“你是想伴我左右還是朕左右?”沈清城垂眼看著楚汐的頭頂,借著月光能看出她微微的顫抖和驚疑,秦施顰是決計不會這樣的,任何時候的她都是堂堂正正的,就連勸自己讓劉炳下位的時候,亦是堂堂正正。
頭頂上傳來的問話讓楚汐一愣,這話意思難道不是一樣嗎?總覺得今晚的沈清城有點不一樣,偏偏她又不能明著去問他剛剛看到了什麼,思來想去隻能挑一個最穩妥的回答,“自然是伴您左右。”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眼下還是順著他的意思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