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榕兒離開神仙泉後趕緊回家,看著快要日落了,再不到家,家裏人得著急瘋了。
果真,當沈榕兒火急火燎地走到家門附近,就看到了一個佝僂的瘦小身影,站在門口四處張望。
“奶我回來了,你腰不好趕緊回去歇著,我都這麼大人了您別擔心我。”沈榕兒急忙上去攙扶著孟桂香,她心裏愧疚極了,同時還被溫暖填充。
“奶沒事,榕寶兒……先回家。”孟桂香慈愛裏夾雜著些許嚴肅,她張著幹癟的嘴想說些什麼,想了想啥也沒說。
沈榕兒自然知道奶這是生氣了,便不多解釋什麼,跟著老人家進屋去了。
孟桂香把門關緊,壓低聲音道:“榕寶兒,是不是奶平時管你太寬鬆了,你個未出閣的姑娘,一出去就是大半天,被不懷好意的人胡咧咧,你以後可怎麼嫁人啊!”
“奶說的那個不懷好意的人是誰?”沈榕兒皺眉問道。
孟桂香歎了一口氣,她想說的是讓沈榕兒少出去,最好能待在家裏,這樣就可以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懼別人的流言蜚語了。
然後沈榕兒卻不這麼想,她直接問的是哪個老妖婆在外麵放瞎話敗壞她的名聲。
“還能是誰,就是那個黑了心的張蘭花!幫兒子韓元把娃娃親退了不說,還要找機會敗壞咱們榕寶兒的名聲好來證明自己退婚一事做的有理!”張桂香氣憤填膺道。
她雖然想讓沈榕兒多在家待待,從源頭上斬斷張蘭花的碎言碎語,但是心裏卻跟明鏡似的知道,有的人就是雞蛋裏麵挑骨頭,沒刺挑刺!
“奶你要這麼想,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要不是那張蘭花忍不住了把這親給退了,孫女兒隻怕是嫁過去就進了狼窩,有苦也說不出啊!”沈榕兒上前輕輕給奶順氣,柔聲安慰道。
“榕寶兒,你當真不氣了?”孟桂香不可思議地道。
她可是清清楚楚記得,當時因為被韓家退婚,沈榕兒可是傷心的發燒,昏迷了三天三夜!
“都過去了,我也不能拿著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對吧?奶我現在對那韓元一點感情都沒了,就是個死渣男……負心漢而已,不值得孫女兒為他托福這一腔熱忱!”沈榕兒信誓旦旦地道。
她怕孟桂香聽不懂渣男的意思,頓了片刻將其改成了負心漢。
孟桂香含淚的眸子再三掃視沈榕兒的臉,發現孫女兒並不是心血來潮地哄她開心,便也抹幹眼淚道:“好樣的榕寶兒!這才是咱們沈家女兒該有的樣子!”
“奶以後也不幹涉你出門了,你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想幹啥就幹啥!咱們不能被無關緊要的人影響!”孟桂香繼續說道。
這邊祖孫兩個還在說著體己話,那邊屋子大門就被老二家媳婦李秀禾氣給推開了,她臉上不悅,氣呼呼地喝了一口茶後道:“韓家的人都太不是個東西了,總有一天我要去把韓元他娘舌頭給拔掉!”
李秀禾說的有模有樣的,一邊說還不忘手上的動作,仿佛此刻手裏正抓的是張蘭花的長舌頭,隻需一用力就可以掰扯下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