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榕兒和李秀禾照往常一樣,先把沈記食堂的小攤子給開張了,然後她就坐了個牛車去鎮子上了。
來到珍寶閣外,小廝見沈榕兒的穿著樸素不像是有錢人家的,便對她愛理不采的。
沈榕兒當然知道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個道理,她現在之所以不急著準備一套上好的行頭,是因為覺得浪費。
畢竟自己的身材也在越來越苗條,現在買了大碼的衣服,過幾個月穿不上豈不是嫌大了?
沈榕兒在店裏轉悠,感覺沒幾個東西能入的了她的眼,她有著前世盜墓的技藝,單純從東西的材料上就能判別出好壞。
“你看什看,快把這頭花放下來,弄髒了你賠的起嗎?”小廝見沈榕兒去拿頭花,連忙上前阻攔。
“她們都能拿起來試試,我為什麼不能?”沈榕兒指著前方試戴頭花的官宦小姐們問道。
“人家是大小姐,你是窮丫鬟,所以人各有命,識相的就出去吧!也不看看咱們這店接待的都是些名門望族!”小廝鼻孔朝天道。
沈榕兒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事要緊不想與這小廝理論,便把小廝的話當耳旁風自顧自繼續挑選心儀的物品。
“哎胖妞,你沒事別在這裏瞎轉悠好不好?影響到我們店做生意了!”小廝扯著嗓子喊道。
“你叫我什麼?”沈榕兒本不想與之精精計較,但是她對胖妞這個稱呼很是敏感。
“我胖是我的事,是吃著你們家大米還是睡你們家床了,請這位小哥不要人生攻擊好不好!”沈榕兒嚴厲地說道。
“哎我就是看不慣胖子怎麼啦,我就覺得像你們這種噸位的胖子,油膩膩的碰一下惡心死了!所以有多遠滾多遠,別站在這裏擋著人家的位置!”
小廝一邊和沈榕兒抬杠,一邊笑臉相迎穿著打扮富貴的客戶,嫌貧愛富的嘴角昭然若揭。
沈榕兒實屬被這小廝惡心到了,要不是鎮子上隻有珍寶閣一家珠寶店,她才懶得和這個小廝廢話。
“我上次來你們這訂的龍鳳吉祥的簪花,可是請專門的國畫大師畫了草圖的!結果今天來看,你們就拿這種貨色來搪塞我?真當我堂堂長寧郡主是吃素的嗎?”
樓上的廂房中傳來一陣砸杯子摔花瓶的聲音,伴隨著女人尖銳傲氣的聲音。
“哎喲不得了,辰王爺不在,混世大魔王又壓不住了,今天整個珠寶閣怕是要被這個長寧郡主給掀個底兒朝天!”
“可不是,長寧公主名諱長寧,可是她呀一點都不安寧,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瞧瞧這清脆的聲音!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還好珍寶閣的藏品都被送去競拍了,不然那些個藏品被毀了,那可是暴殄天物啊!”
沈榕兒見店裏的長工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便知道了個大概。
怪不得她想找的珍品,在這兒都沒見到,原來都被送去拍賣會了!
俗話說福禍相依,沈榕兒覺得這可能是自己表現的一個機會,她正準備踱步上樓,長袖又被剛剛那個小廝給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