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沈榕兒過得迷迷糊糊,她被林仲越的藥師下了軟筋散,而要解毒的話需要三級解毒丸。
雖然三級解毒丸聽起來隻是比一級解毒丸高了兩個檔次,但是需要兌換的淘金幣卻是整整兩萬。
沈榕兒千辛萬苦,冒著生命危險才掙到的兩萬淘金幣,怎麼可能就為了解軟筋散的毒,就把它全部用了呢。
黑暗昏沉的茅草屋,不但漏風還漏雨。
沈榕兒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下送進來的吃食,隨即用腳給踢開了。
送過來的吃食是餿了的飯菜殘渣,在這種蒼蠅寄生蟲恒生的七月裏,普通人吃了這,估計要給病死。
“不識抬舉的臭丫頭!要不是因為你和那個郡主,咱們哥幾個也不會淪落至此!”
“賞你口吃的已經很不錯了,竟然把吃的給踢翻了!那你就活該餓著吧!”
錘哥拾起了沈榕兒踢翻的碗,朝著她側躺的草堆,狠狠地砸了過去。
破瓷碗碰撞到沈榕兒的肚子,雖然沒被砸碎,疼卻是真的疼。
沈榕兒知道這些人之所以沒把她殺了,是因為他們不敢賭,西海龍珠對他們應該十分重要,所以哪怕有一絲的希望他們都不會扼殺。
“給我弄點人可以吃的東西,把我餓死了你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沈榕兒吃了軟筋散,所以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但是不妨礙她的語氣堅硬。
“都死到臨頭了,你丫的還要求這麼多!有的吃就行了,不吃就餓著吧!”錘哥眼神裏閃過一絲不耐煩。
站在旁邊的刀疤則拉了拉錘哥的衣袖,有些不放心地說道:“錘哥,老大讓我們好好看住這丫頭,興許她真的知道西海龍珠的下落呢!這給餓死了咱們哥幾個都不好交代吧?我看她都三天沒吃了。”
“這丫頭本來就胖,一時半會餓不死的,哥幾個窩在這個小地方好久了,糧食本就緊缺。你同情她呀?刀疤你要是同情她那把你自己的那份子拿出來給她吃!”
錘哥瞥了刀疤一眼道,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刀疤雖然很餓,但是他瞅著沈榕兒蒼白的麵色,想到了自己在漠北放羊的妹妹和她一般年紀,又於心不忍。
“喏這個給你......省著點吃。”刀疤從懷裏掏出一個饅頭,萬般不舍地遞交到沈榕兒的手中。
沈榕兒接過刀疤遞過來的饅頭,狼吞虎咽地咀嚼著,看向刀疤的神色多了一絲複雜。
她其實一點都不餓,因為自己有淘寶係統,在沒人的時候早就通過係統買了吃食,水喝的是空間靈泉。
而臉上的蒼白是她用化妝品塗抹的,畢竟一個人三天不吃飯不能夠麵色紅潤。
沈榕兒配合刀疤的表演還是很賣力的,作為一個三天沒吃東西的人,她自然是吃的很用力,以至於被饅頭噎住了,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這個是水袋,你放心水裏沒毒,不信我喝給你看。”刀疤掏出一個羊皮水袋,看沈榕兒並不接,就自顧自演示一般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