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把木板給我。”
沈榕兒噴完了雲南白藥氣霧劑,指揮著李秀禾去拿準備好的木板。
她將木板一左一右固定在田文娘傷處的兩邊,命令兩個嫂子手上使點勁兒,固定好木板,自己就開始最後一步包紮了。
等到一切做完後,不禁是沈榕兒汗流浹背,兩個幫忙的嫂子,以及躺在床上的病患,皆是滿身濕透,有氣無力地喘著粗氣。
“要我說三弟妹你也是心大,竟然就給咱們榕寶兒當試驗品,我剛聽你這哭喪的聲音,都給你揪了一把心啊!”
李秀禾後怕地說道,擠出了一個笑容。
“老二媳婦,嘴巴不會用可以割了,咱們家榕寶兒本就天資過人,什麼試驗品不試驗品的,再說了老三媳婦人自己同意的,有你什麼事!”
孟桂香在一旁聽的很是生氣,用拐杖狠狠地砸擊地麵。
“奶我錯了,我下次不胡言亂語了……”
李秀禾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並向沈榕兒投去致歉的眼神。
沈榕兒自然不把這當一回事,和自家二嫂相處這麼久,她就是那種我錯了,但是我下次還敢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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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周,就在大家都以為黑將軍再也找不回來的時候,山上的一陣騷動卻是讓周邊的鄉村鄰裏嘖嘖稱奇。
“你看到了嗎?剛剛後山上掀起了一陣黑煙黑霧,不知道還以為是那傳說中的妖怪來了!”
“我看到了啊,那叫一個塵土飛揚,好像是遷徙的豬群,不過為首的那頭黑豬,我總覺得有點麵熟。”
“哎你這一說我還真記起來了,老沈家前不久不是丟了一隻黑色的野豬嗎?我瞅著還真像!”
人們的議論紛紛,很快就傳到了沈家人的耳朵裏。
沈榕兒這天也無心再去鎮子上開店了,她雖然嘴上說黑將軍充其量隻不過是隻野豬,但是也隻有她一個人知道,這隻豬在她初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古代,靜靜陪著自己嘮嗑,陪她度過了無數的夜晚。
黑將軍在沈榕兒的心中,已經被當成了訴說感情的朋友,而不僅僅是一隻豬那麼簡單。
沈榕兒望著後山上的漫天黑土,用手彎起來吹了一聲響哨。
那山上的一團黑猛然停住了腳步,似乎在搜尋著聲音的來向,然後找準了方向,向著沈榕兒這邊馬不停蹄地衝了過來。
“黑將軍!”
沈榕兒隔著老遠,就看到了黑將軍熟悉的那雙豆豆眼。
“這哪是一隻黑將軍,分明就是一個連的黑將軍啊!”
出來看熱鬧的村民中,有人驚訝地叫了出聲。
“黑將軍身後,怎麼跟了那麼多的野豬,一二三四五六七......我沒有看錯吧?”
“天哪,這簡直就是現實版本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本來以為黑將軍走丟了,結果老沈家這次是收獲了一個連的野豬啊!”
人們沸沸嚷嚷地說著話,那邊的加強版野豬連疏忽間已經跑到了眼前。
黑將軍看到了久別重逢後的主人,呆毛翹得老高,用豬頭像是邀功似的蹭了蹭沈榕兒的小腿,模樣傲嬌極了。